选几个老农去种植蕃薯、青菜,同时也抽出一部分青年去作帮手。我和检验室的徐家驹也在其中。临行前,车间举行小型欢送晚会。我编了一段相声,和家驹同台演出。徐家驹是检验室中唯一的男同志,是和小倪从上海同来的伙伴。他写得一手独特的三角形的异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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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6月,闽北山区连降暴雨,山洪爆发,漂流的木材堵塞了万寿桥的桥洞;桥西与桥东的水位高低相差十几米。如不及时抢救,福州城区通往仓山的唯一一座大桥,将被强劲的洪水掀翻。情况十万分危急。市里组织了抢险队,主要由部队担当。任务是将堵塞的木头一根一根拉出来。没有什么机械设备可以使用,只能人工操作。听说这一场抢救中牺牲了五六个战士。
我们福州纸厂接到夜间巡逻和桥头警戒任务。我和抄纸车间的姑娘陈雄等二十多人被选。前后十天左右。具体工作是:晚班,负责巡逻从江边向西的沿岸木材垛头,发现偷盗,当场捉拿。巡逻沿观井路、麦园顶,至福州九中、人民公园……。这样从东到西地绕一圈,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一趟下来,在仓山桥头的教堂(或是银行)休息十来分钟,然后再进行第二次巡逻。我们这一班共有十五六人,只负责夜班。到天明八点交给白班。白班主要负责把守仓山桥头,向过往行人讲解大桥的危机,提醒行人注意安全,有序通过,不要拥挤……。一般天明后,行人就开始来来往往了。因此,我们在未交班之前,已经在执行白班的任务了。
陈雄一班姑娘胆子小,巡逻时喜欢扎堆,手电筒又都归她们。我们男孩子只好摸黑。特别是在福州九中那一段,很长一截没有路灯,她们就往你身边挤挤挨挨。我还真有一点想她。想她那天真活泼的模样。但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就没有再多见面了。有一次去抄纸车间还遇上她,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哎,你好!”“你也好!”如此而已。
年轻人结交朋友应当慎之又慎,一次失足,将留下终生的悔恨。这是指绝大多数人说的。对我则另当别论。我觉得,即使因此贻误了我一辈子,使我终身屡遭坎坷,也不悔恨。因为不如此,就没有如此丰富多彩的故事发生。有人说:“苦难是金”。对我来说,一点也不过分。
调木工段电锯手严仁光,是浙江省平阳县人,挺聪明能干的小伙子。这一天,他突然来找我,取出一本过期的学生证,让我给他涂改就学日期。以便他弟弟在来往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