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来,加入纸浆池中等。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做。我还是不能脱手离开。几个月时间,我是白当了一回“傅”。
与这些跟班学徒的退伍兵所不同的,化浆车间也来了一位管理干部。他是从广州抽调出来的,曾在广州纸厂见习一段时间,现在又来福州纸厂见习。
有一天,他突然召见我,还是在我当班的时间。我请示了曾焕祥工段长。他答应让我去,我的机台由他亲自代管。
我到了车间办公室,在工会主席引荐下认识了他。他姓周,我们就称他周干部吧!我们在会客室里一边品茶,一边聊天。广州人很看重饮茶。有人说,你去广州不要怕住不上旅社。你只要将预先带去的茶叶拿出来,与服务员一起品尝,准保你能住上。
他先作了简短的自我介绍,接着表达了渴望与我见面的想法。他说,他看了化浆车间的板报,觉得我们化浆车间真了不起,能出这么好的板报。为我们骄傲!他说他看了板报之后,就向工会主席打听,一直想和我见面,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从小品、相声、小说、戏剧……一直谈到电影。谈到最近放映的反特故事片《云雾山中》、《羊城暗哨》等。我们谈得津津有味。他提议与我合作,写一个反特主题的电影文学剧本。我欣然同意了。
正在我准备着手这一合作时,周干部调走了。接着,退伍兵学徒也随后离厂。后来才知道,这些变故是因为1959年赫鲁晓夫撤走苏联专家,青州纸厂下马所致。
1959年下半年,粮食恢复定量供应。随着粮食库存量的不断吃紧,粮食定量几乎是逐月减少。每个员工都发给一张粮卡,用于向食堂管理处购买饭票的登记。饭票、菜票从此分开,不再合二为一。原因是,在1958年的浮夸风中,鼓山公社原全国劳动模范曾“创造”了水稻亩产两万多斤的“卫星”,农业部门的秀才们用计算尺(当时的先进计算工具)算出,全市将有多少多少亿斤粮食可以入库。因此就有了《福州晚报》的元旦社论:《放开肚皮吃饱饭》和评论员的文章。厂矿企业、各行各业都吃大锅饭,居民户实行自报用量,已报的数量一定要买完。结果造成大量的浪费。纸厂食堂的背后建立一排猪栏,每餐吃不完的大米饭,倒进猪食槽里,连猪都吃腻了。再加大炼钢铁,使许多人不务正业,丢弃在地里的大量粮食没有及时入库……,所以,造成粮食供应的后续困难。到了1959年下半年,这一困难更加突出。为了解决问题,学校、工厂、企事业单位纷纷到农村圈地办“农场”。纸厂也在三叉街以南的农区划了一片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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