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纤维长度和叩解度的条件下,班产量(干浆量)最多的为优胜。乙班师兄的成绩已经记录在台时记录本上了。我接手的是师傅遗留下来的半成品浆料。我查看了师傅两台机所装的干浆量,及它们已经运行的时间,和已达到的技术指标,认真分析需要再运行的最短时间。决定先加大下刀力度,解决它们的纤维长度,再回刀“细嚼慢咽”,解决叩解度。结果全程运行时间缩短了半个多小时。同时,在本班新装原料时,又加大浓度,使两台浆池的装浆量都超过了乙、丙两班。这样,我自然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胜过师傅和师兄,获得了优胜红旗。
厂团委差派几个青年工人,一路敲锣打鼓、燃放鞭炮,经过食堂、经过抄纸车间,一直来到我的机台旁,将一朵红花佩戴在我的胸前,将一张奖状递给我。我捧着奖状,回头注目车间一角的测验室,与我同班的上海姑娘小倪,此时正在对我会意地笑着。我应该感谢她。我所以能够得到这么好的成绩,这里面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啊!
1958年初,厂里来了一批上海青年。他们被分配到各个车间。分到我们化学制浆车间检测室的两女一男,在福州人邵大姐的带领下,很快就掌握了半成品纸浆质量的检验技术,并能独立操作。小倪就是其中的一个。
检验室七个人,分成三个半班轮流倒换,与我们化浆车间的三班倒,产生剪刀差。因此,如果今天与小倪相聚同班,要过若干天以后,才能再次相聚。
小倪,十七岁,因小时候患了天花,大难不死,留下一脸的芝麻坑。车间里的工人并非出于恶意,爱戏称她“猫仔”(福州方言,与“麻子”谐音);久而久之;她也答应。但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我却从来不这样称呼她,那样对人不尊重。她身材姣好,心灵手巧,轻言轻语,一天到晚嘴角总是带着笑容。
那一天我在洗衣房刷洗被单,小倪经过那里,看看只有三两个人,就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中午她会来我宿舍,帮我缝被子。
其实,缝包被我早就会了。在家里,除了洗衣物以外,我的针线活比舅母强多了。在端生家学习小组的时候,女孩子都被会母的细密的针线折服了。她们围在会母身边,看她刺绣的枕套,啧啧称赞,对枕套四边的封口,以为是缝纫机干的活。我也跟在姐姐的身边,看了个仔仔细细。因此,舅母遇到需要缝缝补补的活,都交给我。
到了下午两点,我已经将干透的被面、被里收回来了。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正好,同宿舍的几个,上白班的上班去了,同班的也逛街去了,整间宿舍只剩我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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