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自留果树。
那一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从彼此的身世,到各自的兴趣爱好……。
突然,姐姐问我:
“你知道我的生日吗?”
“知道。二月十四日。”
“不对,是八月十二日。”她试探地说,说完认真观察我的反应。
我固执地说:“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二月十四日。”
姐姐有点失望地看着我,缓缓地说:
“我真的是八月十二日出生的。算起来比你还小两个多月呢!”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能听到她急促心跳的声音。话语里似乎含有某种暗示,我不敢臆测。
我没有兄弟姐妹,有姐姐这样呵护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那一夜,我在姐姐的小床上过夜。姐姐和她母亲睡大床,父亲则在柜台打临时铺。
舅父见我一夜未归,第二天起早上班,绕道而行,到鞋店探望。看见我平平安安,放心地走了。
吃过早饭,母亲挑着空箩筐,我们姐弟跟随其后,走街穿巷到了开阔地,农村田园风光展现眼前。到了一处空旷地,那里有一片荔枝树,其中的三棵,就是姐姐家的。
母亲将空箩筐放在树下,自己到村子里跟乡亲们家长里短去了。姐姐领头上了树,蹲在树杈上,把我拉了上去,让我也找个树杈坐下。满树的累累果实,随便摘一颗,都水滋滋甜蜜蜜的。姐姐选了一颗特大的,剥了皮,把它塞在我的嘴里,那甘甜的滋味,远远胜过荔枝的本味。留给我一生无穷的回味。
我们只在树上自寻开心,有时也摘几串扔进箩筐里。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个小伙子来了,很快就摘满了一担。母亲来了,小伙子操起扁担,就上了路。我们紧追慢赶才回到鞋店。小伙子放下担子就走了,怎么留他,也不肯在店里吃午饭。
母亲说,白露节气的荔枝最甘甜,也最滋补。她端了一筐放在店门口,用一张矮凳垫着,使它更加显眼,以每斤二角四分出售。
我在姐姐家吃过午饭,在姐姐床上午休到下午两点多,抱着母亲给的十多斤荔枝回家,让舅父、舅母、表弟、表妹尝尝鲜。
父亲圆头宽脸,全身胖嘟嘟的,大热天赤膊上身,坐在店内一张特制的宽宽的高板凳上,眯缝着眼,满面笑容,就象是弥勒佛的亲兄弟。后屋的小孩颠来颠去地挑衅他,他都不会气恼。
母亲沉默寡言。她清早起来做好早餐,先到小桥头市场采购一天的菜、荤。回来吃了早饭,涮洗碗筷,接着就洗衣物。再下来就准备午餐……
母亲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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