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无兄无姐,孤独一人,需要安抚。她对我总是特别严厉,我对她,象一只温顺的小羊,总是百依百顺。如果我做错了一件事,说错了一句话,只要她给我一个眼色,我就会立刻规矩起来。上课做小动作,她就会用铅笔的橡皮头,在我的脊梁上一点,给我提出警告。我立即端正姿势坐好。因此,老师从来没有发现我有不规矩的行为。
当时,新中国刚建立不久,许多失去学习机会的大孩子都来上学,因此,我们班里同学之间的年龄相差悬殊,最小的,前排几个,都只有十二、三岁;最大的,后排几个,有二十二、三岁的;菊英姐姐居中,自认为是我的大姐姐,对我有绝对的“监护权”。
当时,老师教课后喜欢小测验。那天上午有植物课,菊英姐姐提早上学。她从上杭路水巷边出来,特地绕道经过我家,时间才六点半,离八点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她先跟我的舅母说好,带我一起去教室的小阳台复习植物课。上一节课是有关植物的构造,我们复习了一遍又一遍,采取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的方式,把课题掌握的滚瓜烂熟。上课时间到了,萧文瑞老师果然不出所料,给我们十分钟小测。第二周试卷发下来了,我和菊英姐姐都得了98分。
同学们羡慕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调皮的同学在黑板上分别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并在其间划上了大大的等号。我心里想,只要菊英姐姐不嫌弃我,有个姐姐关照我,何乐而不为呢!
2
祖奶奶去世以后,我在厨房间占用了她的床位。祖奶奶79岁起由舅父赡养,活到91岁离开人世。接下来,祖父和祖母也不再另起炉灶。他们那二楼的前半部分,两个房间,也并入我们的“版图”。奶奶和大表妹在前屋住,爷爷住后屋。
奶奶的前屋我很少进去。偶尔进去,看到临窗的桌椅,床架、箱柜等家具,都是比较考究的。雕花镂刻,深红色的漆面,几十年过去了,仍光彩可鉴。左墙上张挂一副条幅,上书:“梅花百本鼻功德,茅屋三间心太平”。大概爷爷早已料到,他晚年会落到自告奋勇,给儿孙烧饭混口饭吃的地步;少壮时的辉煌,早已光阴不再,因此选择了这样一副条幅。
爷爷每天四点多钟起来,为全家九口人烧饭。并打出两份,端上楼去,与奶奶共同进餐。奶奶弄了一台手摇缝纫机,为老朋友缝制汉衣,挣点零花钱。她从不到楼下来和我们大家一起进餐。不知道她和舅父、舅母之间,心存什么介蒂,即使到爷爷72岁离开人世,她此后还有20多年的独居日子,仍然是独来独往。
奶奶的话,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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