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艺的老师。冬天到了,孤儿院买来一批新的绒衣(俗称卫生衣),要在绒衣的胸前和背后,分别印上“儿童教养院”五个字和阿拉伯数字。他亲自刻写的美术字,工整有力,刻得真好。
当时,我正在上五年级,教室在文虎楼正南门登楼后的南面第一间。也不知道哪个同学,探到李教导员和我们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林昭英恋爱的消息。在黑板上写了“李教导——林老师授精典礼”。这是从自然课里,植物的“雌雄花粉授精”那一段剽窃来的。昭英老师就要来上课了。她刚从楼梯的拐角处露头,到我们教室至少还要一分多钟,一个同学立即奔到黑板前,飞快擦掉那一行字,然后从容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授精典礼”没有结局。到我高小毕业,离开孤儿院之前,始终没有见到昭英老师结婚。
到了六年级,教室移到五年级的对面。窗户向北打开,可以俯瞰院落的北半部分:病号房、员工饭厅、大饭厅、大伙房、秋千架、鱼塘和猪圈。两棵龙眼树也在目光之内。
每年到了龙眼、“滚斗”成熟季节,在孩子们的饭桌上,都会有一碗果实让我们分享。七月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之日,则由伙房购买蚕豆,煮熟了分给大家。因此有人编了小调,这样唱道:
七月七夕分蚕豆,
分蚕豆,
每人都分一碗,
每人都分一碗,
真好吃,真好吃!
孤儿院随着不同时期、不同政治要求,名称也改来改去。她曾经称为“福州市儿童工读学校”,但是孩子太小,连童工的年龄都达不到。虽然也整理了一个织造车间,还是由几名年轻的员工去上班,后来不了了之。后来学习苏联老大哥的管理方式,又改名为“福州市儿童教养院”。我高小毕业时,所发的毕业证书,就是以福州市儿童教养院和院长魏淑珍的名义签署的。
文虎楼的南面、木瓜树和“滚斗”树北的过道边,竖立一排黑板,有四块,那是孤儿院的板报栏。刊头的“板报”二字,曾经由李教导员书写。后来由我摹仿。
在我上六年级时,昭英老师和她的姐姐,已经搬到医疗室隔壁居住。姐妹俩合住一个大间。昭英老师担任黑板报的编辑兼撰稿人。黑板报每月出版两期。由我负责抄写,苏林茂负责插图。起初,我抄写稿件是用楷书,写得很慢。有一次,我们在医疗室外的走廊上出版的时候,李教导员路过。他在旁边认真地看了很久,然后接过我手中的粉笔,教我写长宋体。他写得又快又好,并教我书写的秘诀。后来,我就可以用两种以上的字体,来编排黑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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