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的猜测自然没有错。这是已婚女人聪慧的本性。但她毕竟听不懂普通话,心里又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给这娘们儿一个下马威,还是必要的。她抢过姑娘手里的小藤箱,摔出大门外,对着门外围观的人群,大声说:
“别做梦了!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我们吴家不会收留你的。快去告诉我家那个死鬼,叫他快快回来。老娘要找他算帐,晚了,就别想进门!”
玉英姆望望门外围观的人群,推出矮门,对大家说:
“快去,快去,有什么好看的?”她伸手带进矮门。还有好事的人,从当中那扇雕花栅栏的空隙往里窥视。想看看、听听事情发展的经过和结局。
玉英姆拉着姑娘细嫩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姑娘,你年纪轻轻,还是另寻婆家吧!吴老板拉家带口的,已经是一大家子了。再说家境也不好,你留在这里也不会有好处的。还是走吧!”
姑娘点点头,玉英姆拉开门,拾起撒在地上的三两件衣物,交给她。姑娘也没要回小藤箱,向玉英姆道了谢,径直向着十橺角的方向,走了。
说实话,十六岁的姑娘只是嫩了点,要和舅母年轻时相比,还稍逊一筹。十几年的风霜雪雨,多俊的小姑娘也会熬成黄脸婆。舅母便是其中的一个。
当天下午,舅父西装革履闪亮登场了。舅母象一头被人侵占了领地的雄狮,直冲大门口,将舅父推出门外。
“好你个吴老板!我娘家借钱给你,就是让你去游山玩水,风流快活?你撇开我们母子,要返老还童做神仙了?没门!门儿都没有!你给我滚,滚!从此不要回来。那小娘们儿在旅馆里等着你呢!去吧,去吧!”舅母说着就要掩门。舅父知道事态闹大了,拿出看家本领嘻笑着,一边使劲顶住门不让掩上;一边侧身往里挤,挤进门再说。
舅母掩门的手一软,骂一句:“你这煮熟的狗头!”放开手,匆匆上了楼,将房间的门关上。
舅父进了伙房,拿起绞纱的破竹管,随舅母上楼。他推不开门,就伸手从窗洞进去拉门闩。他走到床边,一边敲自己的脑袋,一边骂自己:
“我浑蛋,我下流,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把竹管交给你,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哪!竹管给你。”接着是一阵劈劈啪啪的响声,后来就“雨过天晴”了。只是苦了那个举目无亲的小姑娘,从浙江温州,几千里路程,只身来到福州。没有人收留,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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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上午,课间操后,同学们在礼堂集合。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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