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浆),然后返回她的灶间,开始在灶堂里塞上麦杆草团,点燃火,拉动风箱,让锅烧热,起身掀开锅,下了油,打一瓢大麦浆,从锅边往锅中圈下去,待麦糊摊满锅底,盖上盖,一会儿掀开锅盖,将麦饼翻一面,再从饼沿倾入一些油,用锅铲挪动麦饼,使吃油均匀,又回到灶门口续草、拉风箱,很快,一张大麦饼已经煎熟了。
夹着韭菜馅的大麦饼特别香气诱人。九妗将大麦饼用锅铲切成若干小块,铲在盘子里,放在我面前的小方凳上。
“来,趁热吃。吃饱了,我领你去外公床上休息。”九妗说。
外公独居,但没有洁癖。子孙们都喜欢和他打闹。因此九妗敢自作主张。
我早已被诱人的香味激发了浓浓的食欲,半吞半咽吃了个肠肥肚圆,一直到撑不下去才停手。
在我吃麦饼的时候,九妗又去帮忙推磨。她回到灶间时,看我已经停了筷子,问我吃饱了没有,我吃力地点点头。九妗满有怜悯地扶着我,到前厅二楼外公的内室去,让我在外公的床上歇息。下午一点钟以后,九妗把我叫醒,又向外公要了一顶草帽,给我戴上。再将我领下楼来,到她住处,让我背上满满一袋的大米,送我到大门外。嘱咐我说:
“路上小心。本来想让你多睡一回,可是路那么远,怕你到家天太黑了,你妗子会担心,还是早一点走吧!路上走走歇歇。戴上草帽,五月的太阳挺毒的。能背得动吗,40斤大米呢!”
我点点头,意思是“能背动,没问题”。我出了大门,即穿入稻田的阡陌之间。累了就在田间的电线杆的辅助杆上,放下米袋,扶着歇口气;起身时只要将米袋托住,躬下腰,肩膀顶上,一下子就能起来。当时的电线杆都是杉木的,为了保护电杆不致被风刮倒,在电线杆的旁边都紧紧捆上一根作了防腐处理的半拉长的杉木段,这根杉木段的高度,正好成了我歇息米袋的墩子,很方便的。
出了阡陌,上了乡间大道,在快到三叉街的地方,也就是首山村的出村路口,开始有大木桶盛水的消防楻。这也成了我歇米袋的停靠站,因为它的高度正好平于我的肩膀。就这样我走了歇,歇了走,到了十锦祠公交汽车停靠站附近,我一阵晕眩,象一只成熟的冬瓜,“匍匐”一声摔倒了,吐了一塌糊涂,口袋砸在地上开裂了,大米撒了一地。
在我昏昏沉沉中,听到大人惊呼的声音:
“不好了,这依俤摔倒了。”
“唉呀,米袋也破了,大米撒了一地。”
“他的大人哪儿去了,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背这么重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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