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
“等等下车,后面的不要挤了,依弟摔倒了。”
有人说:“叫警察,快叫警察。”
嗓门大的就高声喊:“警察——,快来呀!”
警察的值班亭就设在大桥东、江边的围栏内,一呼即可听到。两三个警察赶过来了。领先的一个问:
“谁,谁跌倒了?”
“这个小孩,还有他的米袋。”把门的年轻人说。
一个警察将我扶起,另一个帮我提起米袋。他们回头对车里的人说;
“好了。可以下车了。”
我们离开汽车后,车里恢复了平静。该下的下,该上的上。不一会儿,车子拖着沉重的喘息声,走了。
我跟随警察来到长长的值班亭里。一个警察立即给我一杯温茶,待我恢复神志后,开始打听我的来来去去。我一一告诉他们。几个警察交换了意见,决定由一个警察帮我背米,送我回家。
我们到了池乾弄和横街巷的交叉路口,下来是一段斜坡。警察问我到了没有。我指着最近的一盏路灯,说:
“电线杆边的那一道门,就是我的家。”
到了家门口,警察把米袋搁在水泥台阶上,开始敲门。没有回应。又敲了两遍,楼上才传来舅父的声音:
“谁呀?”
警察示意我回答。
“是我呀!”
舅父说:“是振铎,振铎回来了。”
舅母的声音:“这么晚才回来?去了整整一天了。”
舅父下楼了,木屐的声音从楼上一直敲到楼下,穿过小弄,经过正厅,来到大门边。舅父拉开门闩,打开大门,还留住半截的矮门,看见警察,心里起疑:
“同志——,怎么回事?”
“噢,是这样,”警察说,“你外甥扛着米袋乘车到大桥头,从车上摔下来了。我们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又要扛这么重的米,怕他路上再出什么事,就把他送回来了。”
“那,谢谢啦!谢谢警察同志。”
“不用谢了。只是这么远的路,这么重的活,本该大人做的事,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做呢?”
“我们大人都没空,没办法。”舅父陪着小心。
“那好,我走啦!以后要注意,别让小孩子出远门。”
“是,是。我们一定,一定注意。”
“再见!”警察告别。
“再见。”舅父如骨鲠喉,向警察招招手。
说了这么多的话,舅父始终没有打开矮门,我和警察一直站在门外。警察走了之后,舅父才打开半截门,提起米袋,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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