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气极,起身跺了跺脚:“一群土匪、流氓、地痞、无赖!”说罢扬长而去。
产房内。
梅影一只手臂搂着婴儿,另一只手臂拍着襁褓,嘴里哼着闽剧小调,给婴儿催眠。她端详着已经睡着的小脸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我的安慰与满足。
婆婆怒气冲冲地进了大门,大声呼喊:
“我早就说过,这女人一定是胡家的一个祸害。”
媳妇在产房里不敢吱声。这时候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丈夫被逮走了,因着自己天生带来的容貌。她一时听不到丈夫的安慰,体贴不到丈夫的温情,唯有婆婆的怒目和阿斥,时常展现在眼前,萦绕在耳际。她只能忍气吞声。眼下还在月子里,月子里的女人,无论身体和精神,都处在最怯懦、最虚浮的状态。经不得半点呕气,来不得一点伤怀。否则,会给后来的身体,带来终生的伤害。现在不能整衣出门,只能忍。忍吧,忍吧!满月以后再说。
好不容易挨过了三十天。
这一天一大早,梅影起身梳洗穿戴,给孩子喂饱奶,正准备将婴儿交托给王妈,动身出门。后院即传来婆婆呼喊王妈的嘶哑声。她患了感冒。
“王妈——”
“哎——,来了,来了。”
“去把少奶奶唤来。”
“噢。”
王妈走近产房,堵住梅影的去路,为难地说:
“少奶奶,奶奶唤你哩!”
“走吧!”梅影同情地说。
王妈双手接过婴儿;两人一起来到胡老太太面前。
“妈,您唤我?”梅影低声地说。
“一大早打算去哪里?”婆婆望着打扮整齐的儿媳妇,说。
“去警察局,看看孩儿他爸。”
“孩子他爸总是要看的。今天先别去吧!待会儿算命的张先生要来,给孩子定时起名。这是孩子满月后的头一件要紧事。”
“好吧!那我先回房去啦。”儿媳妇说。
“回吧!铁算张来了招呼你。”
铁算张戴一副圆圆镜片的深度老花眼镜。为了防止脱落,还在镜脚上系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他在正厅王妈预先摆好的骨牌椅子上坐下,品着名茶,等待老奶奶、少奶奶的到来。
老奶奶来了,居中坐下,将铁算张隔在一边;另一边的空位置留给怀抱婴儿的儿媳妇梅影。
铁算张起身,靠近少奶奶,伸手去拨开襁褓的领口,意欲查看婴儿,却偷偷觊觎起少奶奶来。他从少奶奶姣好的面容顺势而下,通过粉颈,意欲再往深处探究,被少奶奶发觉,伸手扣紧领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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