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饿惨了,还来一个。”那小子特能吃,又抓了一个狂啃,看来我的年货都得进他的肚子了。“吃就吃呗,咱俩谁跟谁呀。”其实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心痛一大截。
“可惜没有酒,”他一边吃一边嘀咕,“真他妈晦气,昨晚二三五的十,输了我好几百个大洋。”原来熬了通宵,难怪一副欠了几百年瞌睡账的样子。
一阵风卷残云,我的塑料袋瘪下去了。
“别他娘的心痛,待会儿我拿钱你再买,老子现在有钱。”“嘿嘿,谁心痛了,撑死你!”小时的顽皮劲又上来了。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马上给你看个好东东,想不?”又想吊胃口,我靠。
沉重的烟灰11(1)
闷墩儿把油腻腻的手在被子上一擦,又钻进了被窝,把枕头当靠垫,掏出香烟,扔给我一支,自己点燃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从嘴巴里出来,又从鼻孔里进去,资源一点都没有浪费。
“咋不点啊?”见我不动,那小子打燃了打火机,“跟我装傻啊,想当毛主席的好孩子是不?你拉倒吧,你小子有几根毛我还不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们小时候偷他老爸的烟,在学校后面的竹林里偷偷抽的事。那时我们都还不会抽,呛得眼泪直流。
“点就点呗,谁怕谁啊?”其实上初中后在学校我们也偷偷抽,那是校园里私下衡量一个男孩是否成熟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大家抽,你不抽,你就显得老土,显得嫩,就会有人瞧不起你,也就会有麻烦找上身来。几年下来,就渐渐有了瘾;上高中后,由于学习任务加重,加上装酷,抽得越来越厉害了,虽然每个月的生活费并不宽裕。
不过我们抽的时候很小心,如果被老班和生管老师逮住了,就又得吃皮肉之苦,挨二十下屁股。这是我们私下和老班订的协议,条件是不送“刑部”。
“刑部”是我们学生对学校政教处的称呼,光听这名字就可以想象去那里的“恐怖”程度。只有在事情闹大了,实在包不住的时候,老班才会把你移交“刑部”,而犯事的学生大都勇于“承担责任”,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绝不把老班牵扯在内。
因为学生都知道,自己的口供决定着老班一家大小饭菜的质量。去了“刑部”,第二天就会在公告栏里出现一张“秋后处决”的白榜,接着下面就会呼啦一下,里三层外三层围上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看客。
认识你的就会立即召开现场新闻发布会,笑容可掬地向那些不认识你的再次发出“通缉令”,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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