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能演奏吗?”
“当然能,又不是用眼睛按键,耳朵聋哑也可以听音乐,贝多芬就是那种人。听钢琴曲首先要心情放松,人们说音乐中可以听出白云大海,可不是骗人的。记住脑子里呈 现的画面是音乐给你的不是你强加给音乐的。所以开始听时什么也不要想,否则什么也别想听出,特别注意不要单个音符听,而且意识要模糊不要太听仔细。当你突然感觉到 曲子在诉说着什么或者你像置身什么时候地方时,你就可以立刻展开想象。这主是非功过所谓的神韵。特别注意,不要听太仔细了。”萧稣非常清楚我素来不接触钢琴曲之类 的古典乐,不免要好好开导我一番,颇有任重道远之意。在医院第一次见萧叶茗那天,我拜托她为我买了Franz Peter Schubert的《冬日的旅行》和巴赫的《D小调兰登堡 协奏曲》,在病床上无聊时翻来覆去听了几遍,就是没听出萧稣说的神韵,我只能大概听出曲子是欢悦还是哀伤。其实,那两本CD是为萧叶茗准备的。我是装装样子而已。
萧稣像小孩子即将玩游戏般雀跃下了楼。
我在他房间内等他的消息,所以没能目睹他是如何向最爱护他的萧叶茗哄骗、撒娇、让她蒙上双眼的。或许,他们以前常常玩捉迷藏。
我听从了萧稣的建议,赤着脚下步下了楼梯。萧叶茗端坐在钢琴前,眼睛蒙上了黑绸。突然她像生出感应似的,回脸朝我这边望望。我一惊。她是无意的。我想。世上根 本不存在心灵感应,如果有,那是一具谎言。真有,也不可能在我俩之间产生。
“萧稣,你去哪儿了?”
萧叶茗按下一组琴键问。
“我这就过去,姐,不许偷看,看了是小狗。”萧稣示意我快点。我吐吐舌头,轻手轻脚下了楼梯。
“我才不会哩,输了,你可要乖乖把书还我。”萧叶茗甜甜地笑着。
“那当然,韩若的书是送你的,不是送我的,你赢了,我不会赖皮的。”萧稣故意大声说。摆明是要我听进骨子里。我一愣,才发现他手是拿着《海边的卡夫卡》。
“姐,要是你输了呢?”
“你说吧!”
“书当然不能给你了,还有,广场今晚有演出,你陪我去。”
“好的,我才不会输你。”
“我历害吧!”萧稣边推我往前边咬着我的耳根说,“我和姐打赌,要是她蒙着眼睛弹完一支曲子,不错一个音符,我就把书还她。我姐很在意这本书,你送她的这本 书。”‘
萧稣特意强调最后一句。
他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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