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仔细的处理包扎了起来,手腕处包的尤其厚。脸上好像也敷了药,黏黏的凉凉的。
没有锁链,没有刑具,也没有无处可避的寒冷。如果不是这床太大太柔软,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开封府的厢房,一会儿就会看到包大人责备的眼神,闻到公孙先生身上的药香。
他的确是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卷书。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窗棂的影子印在他的身上,在他的银灰的衣服上绘出斑驳的纹络。从他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那人一小半脸庞。那一小半脸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可本身也仿佛发着光。
展昭侧过身,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那人大概是听到了响动,转过脸来。
逆着光,那人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楚。
“你醒了?”
这声音和问话听上去都很熟悉。展昭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人走过来在床头坐下,把展昭扶起来靠着自己坐着,从床头的温桶里拿过一只碗来。
又是一碗苦药,一碗甜水,凉热正好。
本来是全身酸软着,一碗药下去,所有的疼痛又被点燃了,从四肢每一个角落蔓延上来,在脑中炸开,让展昭一阵眩晕。
也终于想起这个声音是谁。
“右护法?”许久没说话,这三个字说的有点艰难,听起来不像自己的声音了。
身后的人手上顿了顿,把还剩一个碗底的甜水从展昭嘴边拿开,轻啜了一口,在桌上放下。扯了两个软枕垫在展昭身后,那人转过来坐到床沿,扭头专注地看着展昭,嘴角带了一丝戏谑的笑容。
“展南侠,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
展昭的身体一下子绷紧,疼痛的感觉更强烈了。原先受刑的时候一直痛着也没什么,就像一种惯性,忍耐着忍耐着便习惯。但间隔了这么久,身体被药物温养着,麻木的神经又敏感起来,把每一个细微动作带来的刺激都放大。
“右护法不必白费力气,我不会说的。”展昭很想把话说得更斩钉截铁一些,但喉咙不太受控制,声音有点低哑绵软。
那人的眸色深了一深,身子忽然前倾,鼻尖几乎碰到展昭的脸颊。
“总是听人说吴侬软语,原来真的这么好听。”湿润温暖的气息拂过展昭的脸,吹入耳中。展昭的身子更僵了,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面临真正危险的警惕感。
他一向很警觉。这些年面对各样的危险,阴谋阳谋,让他对危机有了一种近乎本能的预感。好几次,这种感觉救了他的命。
“是不是白费力气,总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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