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女婿面前便毫无顾忌了。
伍封忍不住笑道:“国君可误会了,君夫人其实是想保护国君,免国君被外家所害,才会如此!”齐平公怔了怔,问道:“这话怎么说?”伍封笑道:“假如君夫人常向田氏说起,啊,前日国君提及仓廪,昨日问起三军,晚间问政一夜,诸如此类,田恒会怎么想呢?田恒必然会想,国君如此勤政,又或如此有才干,是否会对付我田氏?必然深为忌惮。他有了这心结,早晚会生出加害之意。”
齐平公沉吟道:“嗯,以田恒的为人,这倒大有可能。”伍封道:“君夫人专挑些国君无伤大雅的荒唐事说出去,时间长了,田恒便觉得国君胸无大志,得过且过,对国君便全然放心了,是以无论君夫人怎么说,他也不会理会,心里却高兴得紧。在田恒心中,巴不得国君每日醉卧才好,如此便保全了国君,田恒便不会生出异心来。”
齐平公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是寡人错怪貂儿了?”伍封道:“自然是错怪了。不过由此可见田盘与乃父不同,按理说国君越荒唐不理事,田氏便越高兴,耸恿还来不及,怎会规劝?田盘数番规劝国君,直谏得失,那是因为视国君为君,心中还未有谋逆之意,才会如此。”
齐平公想了想,笑道:“寡人以前可想错了,每每思及此事便大为不悦。若非封儿提醒,寡人只怕会耿耿于怀,终身不乐。咦,封儿对女人的心思了解之极,怪不得连王姬也能娶到手,这事寡人还得学学!是了,那王姬生得很美貌么?”伍封见他说话全没个国君和老丈人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对齐平公一直放心不下,但听他这一问,便知道他生性豁达乐观,笑看人生,如此之人,任何逆境也能承受,笑道:“微臣终于知道,公主这性子是由国君亲传的,当真是乐天知命,实在难得!”
二人相视大笑,登时将田氏、越军之事抛在脑后。伍封与齐平公在一起说话时,每每被政事所累,旁边又有人在,从未如今天般直抒胸臆,今日这么说一说话,双方均觉得从未如今日般了解对方。
此时已经是晚饭之际,齐平公心情大好,叫来宫女,道:“去将君夫人和月公主都请来,我们一家五口一起用饭。”回首对伍封道:“说来惭愧,寡人已经有两年多未与貂儿一起用饭了。”
一会儿田貂儿牵着姜积,与楚月儿挽着手一起进来,齐平公起身笑道:“貂儿,寡人这几年错怪了你,幸得封儿解说,才知道你一番好意,这些年让你大受委屈,委实对不住。”田貂儿闻言眼圈一红,道:“国君说哪里话,都是貂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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