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带了积儿随封儿到扶桑去。”伍封愕然看着他良久,心中暗叹,自己这老丈人委实不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以前自己在齐国,又有晏缺、公子高、鲍息在旁,那时齐平公还有些斗志,如今晏缺、公子高和鲍息先后亡故,自己又常年在外,他身边没了个可倚仗的人,再加上本性恬淡,是以全无上进之心。他既然如此,自己便有倾天之力,又能如何?
齐平公苦笑道:“在封儿眼中,寡人只怕是好无大志吧?”伍封长叹一声,道:“微臣在成周之时遇见老子,蒙他收为弟子,学了些道。国君并非胸无大志,而是颇合道者之清静无为。其实人生在世,所求无非是日有数食、夜有软枕、身旁有妻室、膝下有子女,无论是英雄毫杰还是凡夫庶子,百年后终归一死,生前金珠高爵又有何用?譬如那伯嚭贪佞无耻,富贵数十年,家积宝货百万,还不是被微臣杀入府去,一刀两断?国君这么想也是不错的,虽然无桓公之业,百姓却能安居,却总好过夫差、勾践引军争霸,以致天下百姓奔走流离、生死不知。”
齐平公听伍封之言,正说在他的心底里去,点头道:“能知寡人之心者,天下间唯封儿和貂儿二人而已!”伍封早闻他这些年对田貂儿十分冷淡,见他提起田貂儿,问道:“君夫人……”,齐平公摇手道:“别提她了,这女人算是聪明之极,也体贴人心,然而总是偏向外家,对寡人极不忠心。”
伍封大感愕然,道:“以微臣所见,君夫人可不是这样的人啊?”齐平公道:“封儿哪里知道!寡人在宫中所作所为,每每传到田恒耳中去,有些事发生时,只有貂儿知道。譬如上次那太史朴死了,寡人饮了不少酒,与积儿在后院玩,以自身为马,让积儿骑坐在颈上,乐不可支,当时只有貂儿在旁。谁知道这事第二天便被田恒和田盘知道了,田恒还没怎么说话,田盘却觅个机会悄悄向寡人说起,说朝廷有臣属亡故,寡人身为一国之君,表面上还是要深表哀痛,以安抚臣下之心,如此云云。封儿你想,这种事情都能传出去,寡人还怎信得过她?诸如此类的事有好些,寡人说出来也无趣。”
伍封沉吟道:“传出去的事,是否都是国君痛饮、不理朝政之类的事呢?”齐平公愤然道:“就是这些子事,哼,好事又不说,专挑寡人的毛病,让臣属看笑话。那田恒老奸剧滑,睁只眼闭只眼,田盘却每每找寡人说话规劝,似乎他这大舅子当得挺是过瘾一般!”齐平公说话向来文诌诌的,今日气愤之下,便随口这些民间俗语来,其实他在夷维城时,与百姓混在一起,就是这么说话的,只不过当上国君后,说话便十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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