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稀泥,也算帮着遮了遮大弥勒这陷于难堪境地样子。别看这位主任看起来体形笨重的人心眼还挺灵活,一看事不祥就借坡下了,他就朝吴老师说道:“我是主任,这是为大伙办事,我说是和他们商量点事。”
“那当然,主任办事可不是为大伙吗!”吴老师应声道。
大弥勒心理明白这事今天是捅了马蜂窝了,可是嘴上也不能认输,他接过话辩解地说道:“你们这都听着呢,福禄他老婆一开口这话就横着出来,这不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不是我一个人做出的决定,这是大伙的意见。”说完,他又饶上了一句:“锯这么一棵破枣树,就跟刨他们家祖坟似的。”
“破枣树,你们家有吗?刨我们家祖坟!凭什么刨我们家祖坟?你们家有祖坟吗?”母夜叉此时底气显得更足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烟袋指着他,像开连珠炮似的朝着大弥勒劈头盖脸地把这话拽了过去。
“别说了,你回去吧!”梁丘福禄一看大弥勒开始打退堂鼓了,就瞪着小眼大声地对他老婆喊道。他那上下眨动的眼睛一盘算:这事也得是可为止,事情弄得太僵了更不好办,俗话讲,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他干瘪的黄脸上马上堆起笑容,顺着宇文先生的意思说道:“主任,我们不是那意思。这老树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我们实在舍不得把它锯了。那就劳您驾,请绿化队给喷点药,打打虫子。”
大弥勒看了看面前这个干瘦的人,心想:这回求我啦,没那么容易的事。他心理这么想,可他红肿的脸上露出的仍然是一副十分公正严肃的模样。他先咳嗽了一下,然后很严正地说道:动用国家的钱,给你个人办事,没那么简单!锯不锯树的事得征求大伙的意见,这事不是你我决定的,开会再研究研究。这给树打药的事以后再说吧。”
梁丘福禄听到后连连点头,张开干瘪的嘴应声说道:“那好!那好!”此刻,他惶恐的心情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就对自己的心念叨着说:他这家伙总算吐了一个活口,这就阿弥陀佛了。只要不锯树,打不打药无所谓,多少年了这枣树也没打过药,一直长得挺好。
“您这是上哪儿去呀?”吴老师在旁客气地问了大佛弥勒一声。
“我这是出去开会,这都快八点半了。全让他们给耽误了。”大弥勒似乎为自己解脱地说道,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西口走去。
“卜主任,您的马扎。”梁丘福禄从地上拣起马扎,追了过去很卑微地把马扎递了过去。他转过身走回来,一看他老婆又同旁边的几个老太太说着什么,就板着脸对她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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