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弥勒听宇文先生一说并不以为然,可是听到图钦胖子说什么要把这树锯了会遭报应,心中不由有些打鼓。他这人没文化,可是很迷信。他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如同饿鬼一样的人心中不由的一惊,脸上僵硬的肌肉似乎开始松弛下来。这时旁边的几个老太太相互地嘀咕着说:开会时没人说要锯他们院的大枣树啊。他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有些发凉,刚才从脸部升到眼球部位那恼怒的血液有向脸部回流,由于他脸大上面肌肉的僵硬血流也不顺畅,他那还未露出笑容的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谁用皮带抽过似的。
“卜主任,民主集中制首先要大家提出意见,领导是根据群众意见,做出正确的抉择。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钟离教授在旁尖刻地加了一句。
大弥勒听到这几个人的话后,他那厚重的大眼皮也就逐渐地垂下了下来又遮住了上半个眼珠,可是他的两个黄眼珠依然从眼皮底下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作为一个主任在这条胡同里可谓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人物,从未遭到过任何人的反对他决定的事情。没想到今天想借着砍树这事来打消一下这母夜叉的嚣张气焰,整治整治不劳而获的房产主他们剥削的思想。他本想这事几乎就是墙到众人推的事,一呼而就,可没想到不但有这么些人的反对,还让人给漏了底。他这时头一回有些窘迫,困难地一时不知把他的大长脸往哪儿放,幸好天气暖和,脸上僵硬的肌肉很快恢复到原来的位置,血液也流动通畅了,他的面色又回到原来红肿的样子,脸上同时又露一些尴尬的笑容。他只得强作笑脸,结巴地对大伙说道:“这、这。”他一时语塞,感到有点下不了台,就转动着眼睛在人群里找侯风水,可怎么也没看见他的影子,他记得早晨起来在院里看见他了,是不是他怕母夜叉没敢出来吧。他心里想着,不由地暗暗地骂到:这个悚包,关键的时候总找不着他。
吴老师是个急脾气,直性子,他从旁边走到大弥勒前面,他过来拉了他一把,说道:“你这大主任,怎么和老娘们儿吵起来了,你看这两人和柴火似的,吵吵起来多没劲呢。”他似乎对梁丘福禄使了个眼色,说道:“这树是你们家的,可咱们主任是为大伙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都是街里街坊的,有话好商量。”他接着又对大弥勒说道:“老卜,你别这那的啦。你是主任,这也是你们院里的事,这么一棵大枣树那能说锯就锯了。我看就像刚才宇老说的,向上汇报说这胡同里有一棵枣树有虫子需要打药。这刚开春,一打药,这事儿就齐了。”
吴老就这么一拉一拽这位主任,再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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