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还是小杰和糯米团儿叫她起来的。
“小姨,你身体还是不舒服吗?今天别帮我们做早饭了,我送糯米团儿去幼儿园,路上给她买蒸糕和牛奶,你在家里休息吧!”
小杰刚说完,糯米团儿就在旁边猛点头附和。
靖琪觉得这两个孩子懂事得让她既感动又心酸,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和田凯璇单身各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才造就了他们这样的懂事。
她知道小杰独立又稳重,像个小绅士,完全能够胜任护花使者的重任把糯米团儿送到幼儿园,然后再去学校。
但她始终不放心让两个孩子单独行动,一方面是早高峰时期人多车多,另一方面是连续出的几次意外让她隐隐觉得不是偶然事件,可能是针对她和孩子的,所以要格外小心谨慎。
靖琪强忍着不适送两个孩子去上学,这回的周期间隔有点长,血量好像特别大,腹痛难忍,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在流失。
她实在坚持不了去店里工作,只得打电话给小夏,“小夏,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店里了。你和菲菲帮我多留心一些,菲菲一个人忙不过来烘焙,让她少做点品种和份量,早点卖完,你们就早点下班吧。记得把店门锁好,知道吗?”
“知道了老板娘,你自己多休息哦,店里有我们呢,放心吧!”
靖琪挂了电话,往家里走。
老式的住宅只有又窄又陡的楼梯,是没有电梯可以方便她这样的病患的,她的公寓位于四楼,只能咬咬牙爬上去。
靖琪一手撑着腰爬得极慢,在一个楼道转弯的地方因为光线暗,脚下没注意,踢到一户人家摆在门口的垃圾,绊了一跤,膝盖着地,顿时火/辣辣的疼,大概是擦破了皮。
她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回家,拉起裤管才发觉流血了。
药箱里应该有酒精棉和红药水,擦一下就好,可是她翻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药箱被放到哪里去了。
应该是那次冲动想要带着女儿搬家远走的时候被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
她只能泡了点盐水胡乱擦拭了一下,刺痛的感觉和身下血流如注的无力感让让她的眼泪又掉下来。
她抬手狠狠擦了一下,生理期的女人真的太情绪化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道理真的是没错。
决心割裂过去的这几年,也有痛过病过的时候,即使像生孩子的十级疼痛她都能独自熬过去,无非是觉得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身边再给她温暖的怀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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