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只想守着你和宝宝,也不肯原谅我?”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已沉入梦乡。如果她是清醒的,他也不敢这样问她。
他怕她给出的答案是他不能承受的。
“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但这四年来,我想的很清楚,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是真的。”
“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有你和孩子,我放不下,所以这些天你们来陪我,我很开心。”
他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躺在她的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十三岁就拿枪了,不知有多少次命悬一线,奄奄一息,但好像也从没像今天这么在乎过自己的命。我不是怕死,就是不甘心,你都在眼前了,我好像还是抓不住。琪琪,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
靖琪当然是不会回答他的,苍溟自嘲地笑了笑,下床抱起她放到大床上去,盖好薄被才转身走到露台。
他摸出一支烟来,想了想,却还是放了回去。
明天做胃镜,Dr。Kwong特别交代今晚不准碰烟,以免刺激胃酸分泌,影响明天的判断。
他只能双手撑在栏杆上吹吹夜风,盛世华景都在脚下,他的心却只牵挂于屋内那个娇美的身影。
靖琪背对着他睁开眼睛,手指紧紧绞住被角,不安像四面八方围拢的黑暗一样涌动着。
苍溟为什么说这样一番话?
他不就是花粉过命,疲劳过度需要住院休息吗,怎么说的好像有极大的隐忧一样?
她本来是不在意他这四年过的如何,可阿山和Dr。Kwong都明示暗示地告诉她,这四年,他过得糟糕透顶,甚至透支了身体的健康,现在加上他的一番话,让她想不去在意都不行了。
第二天的胃镜,过程比较痛苦,医生建议有家人相陪,分散苍溟的注意力,让他尽量放松。
家人……除了靖琪和糯米团儿之外,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家人可言。
这回她很慷慨,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但始终陪着他,任由他拉着手进治疗室。
胃镜插/入喉咙的时候分外难受,他极力压抑住呕吐的冲动,身体微微颤抖着,手掌捏得她生疼,她也只是安慰地拍着他的手背,小声叮嘱他,“放松一些,没事的……我在这里。”
他眼尾余光瞥她,带着点心满意足的笑意,好像身体上的病痛难受根本不算什么。
胃镜结束后,靖琪坚决不肯让他坐在床上工作了,“你这样还能办公,证明身体根本没事,既然没事,那我就不用留在这里了,我先回去了。”
苍溟拉住她的手,“谁说我没事,我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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