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儿醒来之后,她几乎是带着女儿落荒而逃,就怕心里凹陷的那一角柔软会无限扩大成黑洞,将她这四年多的决心吞噬。
节后店里有些忙,靖琪正好有借口不用天天去医院探望苍溟。
再去的时候,恰好是医生巡诊的时间,病房门大虚掩着,门口没有属下把守,靖琪走过去,恰好听到医生的声音传出来。
“……平时也觉得胃痛吗?除了那次之外,还有没有吐过血?”
苍溟的声音很淡,靖琪听不清楚,可心下已是重重一颤。
吐血?他什么时候曾吐过血吗?
他向来胃不是很好,难道有恶化的趋势?
“嗯,那还是要戒断烟酒,尤其对神经刺激很强的那些东西不能碰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相当于阿托品类的镇痛药?长期服用对神经系统损伤很大……不要哪天连痛觉都消失了!人有五感,年纪轻轻的,小心真的变成行尸走肉了。胃上……再做详细检查……”
医生不再是前几天看诊的那个中年女医生,而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说的是滨海市的本地方言,夹杂着英文,声音浑厚有力,听语气对苍溟的身体状况颇为熟悉,似乎不是南水市医院的专家。
医护人员浩浩荡荡离开了,苍溟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愣。
靖琪走进去,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初春时分,早晚的温差很大,他就穿了薄薄的病号服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的胃……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什么时候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苍溟转过身看她,不在意地一笑,“没事,老/毛病了,生活不规律造成的胃出血而已。”
他不想提她坠海后的事情,宁愿那时的悲痛呕血和四年的守候都只是浮生一梦。
只要她现在还在他身边就好,过去的欢乐甜蜜都记着就好,不开心的事能忘就忘了罢,能不提及就不提及罢。
“你滥用药物?靠吃镇痛剂来压制疼痛?你知不知道那样是治标不治本的?”靖琪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调,他比她大那么多,训她、保护她的时候像个大哥哥,又掌控着那么大的商业帝国,自制力应该傲人一等,怎么会滥用药物的?
苍溟面色凛了凛,侧过脸去不愿多谈,“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总之已经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
“好,过去不提,那现在呢?你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了,还要做什么检查,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刚才都听见了?”
“听了七七八八。”
苍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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