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这个人,站稳后就走了;阮擅看着她的背影呆了呆,然后提着堆水果进屋,看我:“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旁观看着,真是一目了然。我歪着头看他,诧异自己以前居然没看出来:“阮擅啊,原来你喜欢林诩。倒是真够朋友。”
阮擅嘴角往下一压。我笑了笑,笑着笑着眼眶开始酸,觉得凄惨。本来对他有怒气的,此时全没有了,剩下同病相怜的苦楚。
最后是他送我回的住处。他没进屋,把水果放在客厅就走了。离开之前,他犹豫再三,最后说:“我知道这话不应该我告诉你。但是如果我不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其实,是杜越远告诉我你病了,叫我来看你。他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杜越远是什么人,他对朋友历来是很好的。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我,把我当妹妹那种喜欢,只是,他不爱我。
第二天是周末,我病得越发重了,抱着被子睡了天昏地暗。最后是被手机吵醒了,我本来想不接,但是手机不停的唱歌,我挣扎着抓过手机,瞥到来电显示上的未知号码,强忍着头晕脑热接电话。
结果是顾卓,他指名道姓的叫我的名字,很生气的吼我:“你为什么没来?”
我疲惫之极,“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从来没答应你,”顾卓语气忽的一改,“你病了?”
“没有,没病。”我打强精神说。
“你还在我面前装,”他笑声刺骨,我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我知道你没在学校住,你现在住哪里?”
我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没理我,说:“你最好告诉我你住哪里,我正在你学校里,我不介意一个人一个人的问。”
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挂上电话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倒下去又睡,十分钟后候再次被敲门声惊醒,只好踩着拖鞋去开门。门外果然是顾卓,他穿着件蓝色的羽绒服,双手塞在衣兜里,冷眉冷眼的看着我。我示意他在客厅随便坐,自己又回房间去睡。他跟了进来,关上卧室的门,看着我,说话还是一样的风格:“一个星期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
我动动唇说了句什么,不过声音很小,连我自己都没清楚自己说什么;他不耐烦:“你在说什么?”然后凑过来,离我的脸近得很。那个距离让我觉得危险,我退后一点,硬梆梆扔出去一句话:“你让我清静一下。我们没关系了。你爱找谁补课就找谁去。”
他在我床边坐直了,说:“不行。你别想补几次课就把我扔下,我还要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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