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说:要是非典那时候,由不得你不住院。
我心里有个地方在凄惨的哭,不是害怕住院,只是担心住院了每人找不到人照顾。我才发现,失去杜越远和林诩后,我再找不到可以托付的朋友了。
好几天我一上完课我就去医院输液,两瓶药水输完要花两三个小时,从下午到晚上,我左手搭着点滴,右手写着当天的作业,我大脑晕,不知道哪种方法是正确的,就把所有的方法都写上去,密密麻麻的写好几页纸。医院的护士于是拿我当教材给别人说:看看那个女孩,多用功。
原以为吃药打针就能好,可是好几天之后还是不退,而且脑子越来越沉。不知道林诩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异样的,总之,某天下课之后她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正在吃药打针。”我说。
她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一惊,“好烫,不住院怎么行?”
我眯起眼睛看她,我们好久没说过话了,想不到她会注意到我生病了。一时间真的有些感动,可是转念就想起她和杜越远,那点零星的感动顿时灰飞烟灭。我笑了笑,“我病得怎么样了,我有数。”
林诩低着头看地板,头发从耳边垂了下来。上课铃响了,她坐回椅子上。我听着老师讲着电子自旋,脑子也开始旋转,俯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睡醒的时候课程也结束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医院输液。刚挂上药水,林诩背着书包走进来,坐在我身边。她不说话,第一次没有拿着书在手里看,她只是看着前方,默默的,无声的看着前方。她太长时间都保持一个姿态,我以为她变成了蜡像,终于忍不住推推她。
林诩缓慢的把头侧过来,张张嘴,说了句“文简”,然后停下,半晌之后又说:“你好好养病,身体不好,家人也会担心。”
我说:“我知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林诩说,“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就算要恨我,也攒足力气来恨我。”
我无言的看着她。两三个月的时间之后,我跟她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正式的说起这个话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沉默很久之后问,“你不是要给我解释么?我现在愿意听了。”
医疗室没有人了,只有我们两个。安静的很,我仿佛能听到她摇头的声音,她一句话没有,只是摇头。我觉得心酸,嗓子有点哽咽:“都现在了,你反而什么都不肯说了。我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林诩凄苦的一笑,站起来朝外走。她脚步踉跄,跨出门的时候几乎摔倒,幸好被阮擅一把扶住。林诩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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