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额勒蟒带、足踏云靴,双目皎皎如月,手中丝线连着天际的纸鸢,立在柳枝照拂下面,望见了他,笑着跑过来,把线轴朝他手中塞去,“好不容易放起来的,大哥替我拿着,不许让它掉下来!”而后便在他的怒目而视中攀上白马的银鞍,绝尘而去。
这样想着,少年的影子便愈发淡了,仿佛他绝尘而去之后,真的就再也没有回来。
然而等恍惚之后,面前却确然立着一个少年,只是多了几分清秀,少了几多意气风发。
少年也打量着他,末了道:“您是之前同仲楼主争抢要来幽冥谷的那位先生么?”
琅珃点点头。
少年的眼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回头示意了一下,方才带他进来的另一个少年惊风从林子里拖出一个捆成粽子一般的人,嘻嘻笑道,“我们楼主说了,这个家伙的血怕污了我们江湖人的兵械,既然您也找了他蛮长时间的,就交给你算了。”他将将说完,冲着身边的人,“小柳,任务完成,我们接着比试轻功便了!”
两个少年身形一晃,便俱自不见,留下琅珃皱着剑眉凝视地上的那个人。
他的面色渐渐严峻起来,寒冷若冰,不怒自威,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严令地上那个尚在迷迷糊糊里的人浑身突地一颤,生生被这气势吓醒了过来。待他的目光对上头顶那个人冷峻的双眼时,脑袋里便“轰”的一声,连牙关也禁不住“格格”地颤抖起来。
“很好,”琅珃冷笑道,“昔时整个刑部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捕头,能撬开任何一张嘴的得力官差,刑钎大人,您觉得朕这模样,能禁得住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几天折腾呢?”
刑钎似乎是想匍匐在地上,却因为浑身的绑缚而无法动弹,他只能仰天躺着,无可避免地接受琅珃如刀样的眸子在身上逡巡,甚至,连把眼睛闭上的气力都无有。
“那么,麻烦你再告诉朕,”琅珃俯下了身子,阳光将他俊伟的身材形成无可逃避的阴影笼罩在刑钎上方,“你对朕的弟弟,究竟用了多少惨绝人寰的酷刑?”他站直,不再看吓得说不出话的人,“说不出来也无妨,朕自会去问当时亲眼目睹过的狱卒,不过你给朕记着,你加在沁岚王身上的一切,朕不仅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还要让太医时刻给你诊治,直到你尝遍了为止。”他双眉泠然竖起,“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酷吏的下场究竟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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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试图将削得干干净净的竹篾弯折并固定的时候,房门“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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