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阜的千金,天鸾元年随同族人被流放,但最终还是被救了。”
“这也算是幽冥谷的情报么?”雪绯红淡淡地问。
“本来不算,但有人委托我去打听了,”对方说,“我去的时候,你大概已经离了都城。”
雪绯红不必再问是谁委托韦渡江去打听自己的消息,一种暖意凭空从耳边呼啸的寒风中释放出来,仿佛瞬间就能将所有的积雪融做一汪春水。“看来遗世独立的幽冥谷里,韦公子却算是经常出去的一个特例。”她点头道。
似笑非笑地看了身边女子一眼,韦渡江抖了抖缰绳,“是杳冥又闹了什么笑话么?”
雪绯红想到车里某个家伙在村庄里居然不认识纺车的故事,嘴角禁不住挑了一挑,“也不算吧,他小时候是皇室贵胄,后来又久居谷中,有东西不识得很正常。”嘲笑琅珂的事,她一个人做就够了。
“你道他是第一次出谷么?”韦渡江哼了一声,“这是第二次跑出来了,不过似乎都和颜岫姑娘有关呢。”
她不由得全身一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末了,只得轻问了一句:“是么。”
“当年我告诉他你被流放北疆了,他就不顾一切执意要跑出谷去找你,你瞧他现在的模样很差,而那时候离他从那个混账监牢出来不过只有四五年,更是瘦得像个骷髅,骨头简直就是陶瓷做的,手筋刚刚被接好,谷主和我不让他去,他就一口血喷了我满脸,死气白赖地折腾过去,末了在那些囚徒中却没找到你,我后来一气之下拿绳子把他捆了,自己去打探,隐隐听说你好像被一个大人的公子请求皇帝给赦免了,这才告诉了他,让他宽心,饶是如此,终究耽误了那两条腿。”
韦渡江的言辞有些随性无意,却字字千钧般砸到了雪绯红心上,若是之前的她一直以为自己独自在思念那个本以为早就离开这个人世的琅珂,如今知晓琅珂从来未曾忘记她,甚至为了她放弃了行走的可能,她钟颜岫前世积了怎样的福分,能够于今生遇到这般的男子!
她好像终于明白,那几年辗转苦忍在种种痛苦间,几乎每次都以为自己即将放弃,却一次又一次在接近迷离虚儋中握住了活下去的依仗,纵使尚不知千里之外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关怀惦记着自己,她始终也最终相信,那是冥冥之中琅珂在告诉她要有活下去的勇气。
雪绯红似乎终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韦渡江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他好像也知道方才自己的一番话会给这个女子怎样的触动,而且,他想,换来一段安静时光,省得这个除了对池杳冥之外对谁都冷冰冰的姑娘用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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