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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这样任凭冷风毫无阻拦地进入车内,迅速跃了进去,转身将低垂的车帘扯得严实,一面揽住还在不停咳血的池杳冥,单手按在他的背后灵台穴,试着将一些内力缓缓输送进去,一面隔着帘子急道:“赶车快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去!”
韦渡江哪里有时间迟疑,早侧坐在车前,鞭梢在空中甩出一声脆响,马车辘辘地向前行进。
雪绯红也不敢多输内息,她的内功偏阴寒,此时几乎算是为了阻住池杳冥吐血而不得不饮鸩止渴,她缓缓将手离了他的背,池杳冥低声却急促地喘息着,他抬起了右臂,用袍袖掩住了嘴唇,雪绯红却立时伸手扯下他的袖子,看到他并没有继续咳血,方才舒了一口气,
马车的四壁极其单薄,车内也未支起火炉,一来这是朔北边地,条件不足,二来韦渡江一个男子,哪里懂得如何照料病人,这些细节匆忙之中便难以想到。
雪绯红无奈地叹口气,一面扶过池杳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将他冰凉的手夹在自己的双手间,缓缓揉搓,直至一缕热气自指尖传来,池杳冥眼眸微阖着,似乎是因为寒气入骨而轻轻颤抖,她想了想,低头要去解他的靴子,欲将他的双足同样搓热。
谁知池杳冥却动了动,将她的手按了下去,一面睁开眼睛,眸中有些茫然的样子,稍微动动脖颈,示意雪绯红将他扶起来,她只好照办。池杳冥靠着板壁,又闭上了眼睛,手在膝上捏了一个诀,便定在那里不动了,雪绯红省得他是在运功,见他尚还有气力自我调息,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她生怕自己坐在他身旁,呼吸声会有所打扰,便轻轻将车帘掀开一个小缝,挤将出去,又迅速遮严了帆布。韦渡江侧坐在一旁,她扭身坐到了另一边,看着前方被白雪覆盖的道路,车轮碾过,在新雪上留下两道永不相交的印痕。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琅珂如此生气?”她问,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不适宜,便不必告诉我。”反正我终究要知道的——这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出来,谁让是和琅珂有关的事呢,她总得打探清楚,实在不成,帮忙办理了事。
韦渡江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些讶异,良久,扭过了头,继续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你叫他琅珂?”他问了一句,又自语似的说,“难怪。”
“难怪什么?”
韦渡江不答,却问道:“你叫钟颜岫,是么?”
雪绯红坐直了身子,“他告诉你了?”
“我早就知道有个姑娘叫钟颜岫,那时却不知道是你,”韦渡江摆弄着马鞭,“你是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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