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右手没有停下,依然在抄最后的那一行经文,他只有见到炎知蓝的时候,才会尽力卸下这股让人害怕,让人紧张的冷傲气息,使她不会感到他难以近人,而对其他人,他没有任何顾虑,我行我素。
接过尧元轩退还的空酒杯,玉如意温柔的脸,噙着一丝恬静的笑容,一边拿出暖炉里烫着的酒壶,为他续上一杯驱寒意的烫酒,一边轻声试着问:“四爷,这么做,值得吗?”
玉如意知道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纤纤的惋惜意味,她是在替他觉得不值。
轻缭的落下最后一笔经文,尧元轩噙着一丝邪魅的笑,似乎挺满意这一切的表情,动作优雅的放下手中毛笔,一点也看不出他因被贬而气恼,这让玉如意深感意外。
抬头,望着拱身送酒的玉如意,尧元轩的心情极好,面无恼色,冷酷如常,她冲他盈盈一笑,只有在他的面前,玉如意温柔百态,媚眼如丝,不失女子娇媚软香之气,他轻合眼帘,深缓吸着她身上飘来的软香,以及冒着白气的烫酒清香,两种香气混在一起,形成另一种独特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缓缓睁开眼帘,接过她续来的酒杯,轻酌浅品后,他才不急不慢的道:“怎么?你也吃她的醋了?”因为,在尧元轩的心目中,以对她的了解,她不是像冯黛黛那种女人,眼见短浅,行事过激,她一向善解人意,心宽眼阔,不然,那么庞大的百花宫,怎么会听令于她一个弱质女人呢?
她自然有她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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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意一听,不自而笑,道:“四爷,倘若如意说不吃醋,那是假的,如意不会骗您,在如意心目中,只是羡慕她,能有四爷如此怜惜,那是她有福气,对于如意来说,能成为四爷身边的女人,已是满足,别无其他。”她脸色一沉,眸光哀叹,接着道:“四爷,您别怪如意妄言,如意只是替您觉得不甘心!不值的!您苦心经营这么久,却因为她被贬至此,要等皇上下旨召您回京,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四爷当真愿意在此青灯冷院,抄经守陵么?”
尧元轩看着略为激动的她,冷笑了一下,这一下冷笑,立即让替他担忧的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