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很好,让我别*心。我要和他说话,我要和他说话。可是我没听到他的声音。如果他还活着,他,他们应该让我听到他的声音,可是我没听到。他们说他很好。他们说他爱我,我相信。他说过他爱我。他们——也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让我别报警,‘你一报警他就死定了,不是我们要他的命,而是警察会要他的命。他现在很好,他只是不想和你联系。他是自由的,没人绑架他。我们是他的朋友。很多事你不会明白,也许过后他会给你解释的。如果你爱他,’他是这样说的,‘如果你也爱他,就别与警察打交道。’我不知道他的朋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更不知道他是否活着,他为什么不与我联系呢?现在通讯这么方便,他为什么不联系呢?难道他死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会相信这样的结局,她不会相信这样的命运。
“但愿他死了,但愿他死了。”她由爱生恨,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但她不允许周常对他说一个不好的字。周常沉默着,为她续着茶,他们在老舍茶馆里,这是个冷清的下午。从二楼的窗子望下去,他们能看到一个真实而冷漠的世界,一个个像剪纸一样没有生命的人,一辆辆疯狂爬行的铁壳甲虫,阳光像火一样耀眼,天空仿佛在燃烧。
说话的时候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不说话时她更是完全被情绪所控制,好像情绪扼住了她的喉咙使她说不出话似的。这时眼泪刷地从面颊上滑下来,砸在茶碗里,又被她喝入肚中。茶是咸的,苦的。
她的*在抖。茶水在抖。她的手在抖。
她紧紧咬住*。她的心是酸的。她的胃是酸的。
“你——”周常说。
她知道周常想说什么。说出来吧,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看看你爱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鄙视吧,唾弃吧,没有比这更好的爱的方式了。
“你别太难过,会有办法的。”周常说。这是多么不疼不痒的话啊,多么言不由衷啊!这话可以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但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她也不知道她想听到什么样的话,也许她这时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加上一声斥骂:!这样她可能会清醒些。
会吗?
或者愤怒些。让愤怒代替悲伤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更坏。
行啊,来吧!
为什么不来呢?
上班时,她坐在那儿,仿佛不是在上班,而是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她的目光迷惘、缥缈,固执于虚无和邈远。她的这种状态已经引起了同事姐妹们的注意,她不与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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