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等着天下雨。”
“什么?”
“凉快!”
是啊,石家庄和北京一样,空气又湿又热,整个城市像个巨大的桑拿浴室。报纸上称这天气为“桑拿天气”。走在外边,人们恨不得把皮扒下来,如果这样能热得轻一些的话。
这时鲁辉对阿虫已经不信任了,但他认为阿虫之所以神神秘秘,可能和他们干的行当有关系。他不知道他们具体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一个正当的合法的行当。谨慎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晚上,阿虫悄悄在鲁辉的水杯里放了几粒碾碎的安眼药。由于睡觉前鲁辉才把水喝下去,本来就该睡觉了,加之旅途颠簸,所以他对迅速袭来的睡意并无半点怀疑,像往常一样安心地*了梦乡。他把右手放在《人性的光辉》上,这本书就在他的枕边。
“等我回去我会向安琴坦白一切的……” 7月2日关于卡耐基的讲座结束了,安琴见到鲁辉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当所有人都离去后,她还长久地坐在座位上,等待鲁辉的出现或者一场飓风的到来,要么鲁辉出现,要么来场飓风将这个没有理性的世界摧毁。她在绝望中等待,在等待中绝望。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原谅。我爱你。你不爱我。别找我。我偏要找,即使下到地狱的最底层我也要找你,我要找到你,我要扒了你的皮,我要吃了你,可是地狱的人口在哪里?这个世界疯了,隐藏起了一切,甚至连地狱也隐藏起来了。她孤零零地坐着,她要一直等到世界末日。
“你说我还能再到哪里去找他?再到哪里去找他?”她将她和鲁辉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周常,她才不管她的话会在周常的心中掀起怎样的波澜,以及会对周常造成怎样的伤害或带来怎样的痛苦,既然你爱我,你就该承受这些,一切都是命定的,就像我爱鲁辉,我命定要承受那么多一样,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也承受一些吧,你就也体验体验吧。她完全蔑视周常的爱情。她蔑视除鲁辉外的一切爱情。
“我不想听你的感受,我不要听!”安琴非 常(炫…书…网)霸道地阻止周常说出自己的感受,因为她知道这种感受,她还知道这种感受无法同她的感受相比。你可以说我不讲理,可以骂我,可以拍拍屁股起来就走,可以不辞而别啊,你还等着干吗?她胃里泛上一股酸水,她强行将它咽回去。你可以嘲笑我痴情,嘲笑我愚蠢,嘲笑我傻,嘲笑我窝囊,你为什么不嘲笑呀?你在显示你男人的宽广胸怀吗?
“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欺骗我。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他让他的朋友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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