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的好处都轮不着你沾,哼!”詹湛讲完这几句话转身就走。
安琴刷地从澡桶里站起来,肩膀上带着玫瑰花的花瓣,赤裸的上身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她一把抓下头上的白毛巾,向詹湛的后背扔去并大声骂道:“你以为你就住的是宫殿,你住的还不是男人给你挖的坟墓!”有着淡淡轻音乐的浴场,这一声喊,惊动好多女人。
詹湛头也不回地径自朝更衣室走去了。在这样的场合,她有比安琴多得多的朋友,而这么多年的高贵生活,已经让她没有和一个市井女子大吵大闹的勇气和兴趣了,她对付这些女人的法宝就是轻蔑。她走得高雅大方,如果不是安琴的一只手直指她的后背,这一室的女人们谁会想到这个高扬着头的女人是被攻击的对象。
而安琴压根儿不担心在这里会有认识自己的人。在医院的时候,她面对过各种阶层的人,打滚撒泼的,哭天抹地的,把尸体停放在病房的,倒在地上装死的……然而这轻篾的眼神比那些身上带着汗酸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尽往你身上抹的人更让人锥心。
她哗哗地从泡澡桶里起来,也没有让人给自己搓背,径直朝更衣室走去。服务小姐赶紧从后面赶上来,在她的后背上披上大浴巾,安琴一把把浴巾扯掉,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她想立即就从一楼回去了,但知道如果宏达那边的人不给自己结账,还一时走不了,她就这么穿着自己的衣服上了二楼。
三个男人早就洗完,那位经理正搂着科长的肩膀在说悄悄话,两个的表情和神态让人一看就恶心。科长看安琴铁青着脸,眼光阴沉地过来,有点吃惊,以为是这里的服务发生了什么事,一双眼睛半是关切,半是惊愕地看着她。
安琴把他们低矮的日本餐桌上的啤酒端起来,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她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醉迷的眼睛死盯着科长说:“老娘现在不是临时工也想当临时工了,不管什么事,你说了算,只告诉你一点,不许亏待了我,我过几天就走人,有什么事我担……我担得起,我什么都不怕,当了就不用立牌坊了,这个牌坊让你立去吧……”
科长惊慌地说:“安姐,出什么事了,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呀!有事情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我要回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