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洗毛巾的水的声音,然后那热毛巾叉擦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那根插着导尿管部位,毛巾擦到了他的大腿内侧和外侧,擦到这里毛巾就再不往下了。
罗泽的脑子在一点一点清醒过来。母亲手里的毛巾这时候又抽了出去,然后又是“哗哗哗哗”的涮毛巾声音,然后那毛巾又伸了进来。这一回是从他的腰后边把毛巾探了进来,毛巾擦在罗泽的肛?门的那个地方,一种痒的感觉传导了过来。这让他想到他的小时候。小时候每逢这种时候他都要忍不住笑,或者是,他又回到了小时候,这时有泪水从罗泽的眼里慢慢慢慢流了下来。
罗泽的母亲吃了一惊,她看见罗泽的眼泪了。
罗泽这时候又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地笑了一下。
“傻事。”罗泽又说了一声。
“你以后别干傻事。”罗泽的母亲说。
“这可是你说的。”罗泽的父亲马上在一边说了。
病房里这时候又进来了人,是罗泽父亲请来的工人,他要那两个工人给罗泽做一个可以推动的四四方方的类似于凳子的东西,可以让罗泽坐在上边去卫生间,当然现在他还不能够,但他马上就要自己料理自己了。
那两个工人把卫生间的门量了一下,又到罗泽的床这边把床的高度量了一下。他们比划着,说着他们的想法,罗泽的父亲坐在窗户那边的椅子上忧郁地听着这两个工人说话。那两个工人说要把凳子做得比床低一些,这样一来病人就可以从床上直接挪到可以推动的凳子上来,而这个凳子的宽度既要能够穿过卫生间的门,还要能够保证稳稳地架在卫生间的便池上。那两个工人已经把尺寸量好了。
那两个工人从病房里走出去的时候,罗泽忽然看到了朱小旗,不会吧?朱小旗怎么会在这里,他刚才站在什么地方?朱小旗怎么也来了?现在他过来了,把身子朝罗泽俯了下来,用一只手抓住了罗泽的手,朱小旗凑近了罗泽的耳朵。
“泽泽,这下好了。”朱小旗小声小声地说,声音居然有些颤。
“傻事?”罗泽的声音很微弱。
“没大事,放心,你上边没事,只是腿有一点点麻烦。”朱小旗说。
“傻事?”罗泽说。
“你知道你整整躺了几天?”朱小旗没有说罗泽昏迷了几天,而是说他躺了几天。
罗泽没说话,看着朱小旗。
“你整整躺了五天。”朱小旗伸出一只手,张着:“五天。”
“你想吃点什么?”朱小旗靠近了罗泽,问。
“薯片儿。”罗泽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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