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过,我怎能放心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你?我不愿意!”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穿过人们惊愕的目光,离开教堂。
——卞泽聪面如土色。他的心口上犹留着她手心的余温,那最实在的一刻已经过去,永远过去。她竞这样绝然地走了,将他所有的人生安排全盘*。
唉——他无声地叹息,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瞬息间,他已将一切又收藏好了。他是不会认输的。他的脸重新漾出一些笑意,心中的难过,一把被摔到九霄云外。英雄怎可气短?只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的难过,如不是身受,又怎会晓得?
他向神父交待了几句,转身退去。转身之际,他听见神父在向大家解释:“新郎新娘之间发生些误会,婚礼到此结束,请大家先回去……”
梅园,安琴默默地陪着紫玉,她隐隐预感到紫玉会临阵逃脱,她果然醒悟了。卞泽聪这样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感到害怕,都不会有安全感。紫玉幸好适时醒悟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就凭一时之爱,是远远不够的。
紫玉的心从未如此清醒澄明过,她已无怨无悔。当洁白的婚纱云雾般托着她悄然退场时,她的灵魂,重生了一次。
那件毛衣,似一个没了魂的空壳,耷拉在床上。
紫玉一下一下地扯着绒线。只一会,织了整整一年的毛衣,就这样三下两下便连影儿也没有了。
上海,在一个单身公寓里,雨荷睡着,昏昏地,梦里不知身是客,回首更是一场梦。好几天了,她都没再回模特队,却又不知道能去哪儿。
那个模特队的头,是个彪形大汉,姓金。上海小姐都嗲着声叫他“金老板”。
有一晚,她刚练完身,只一个人,金老板突然现身,从背后抱住她,涎着脸喘着气:“早就想你了——”
她尖叫着,脱身而逃。
金老板在身后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连这点坏都不会,想红?!”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她逃了出来。她是再也不会回去的了。一夜间,她便生生断了自己的后路。
那件月白色旗袍,如被埋葬了一年多的灵魂,重新复活了。她咬着牙扯下透明胶布,一层一层的,缠得那么紧,那么密!
终于,盒子打开了。她猛地抖开那件旗袍,紧紧抱在怀里,紧紧地。那凉滑的丝绸竟如一双充满温情的手,她的肌肤一阵灼热!
一曲《化蝶》的琴声,凄婉地响起,如泣如诉——
她在琴声中,缓缓地脱下睡衣,换上旗袍。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