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均没有人接听,黎岸平日里除了运动必须并不去灯红酒绿之地,若是心里难受喝酒去了,北里这么大,我到哪里去找。
况且他一向有分寸,怎么会不知道我心中担忧。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在北区附近的酒吧里找了找,没有见到人,顺着北环路往市区里头开,正发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郝坤琛他上午明明也参加了老爷子的葬礼,我神经紧张把这茬儿给忘了,因为黎岸开车走的时候我并未见到郝坤琛男子后头,便觉得他们不是一道走的。
我拨了郝坤琛的电话,第一次没有人接,我便锲而不舍拨了第二次。
电话接通了,他很干脆,直接说了酒吧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他带黎岸去那里干什么!?我更不敢耽搁,马上加速开往酒吧离去。
郝坤琛安的是什么心,居然带黎岸去TONIGHT。
让黎岸瞧瞧言布施肮脏的过往吗?还是,妄想让他一并堕落了。
我把车钥匙交给门外的接待员,打听了一下,郝少爷果然在这里。
我一身素白色的西服,头发古板地挽着,胸前还有未摘下来的白麻线。第一次这么朴素至极好不搭调地出现。
恍然间我才想起,我很久未来过这里,今天竟然是从与黎岸结婚之后算起的第一次。
我头一次怨恨这里的灯光,隐晦里夹杂着欲望,让我必须很吃力地去寻找他。我在楼下一点点地看,面对各种肉色丝毫不皱眉头。这就是我,原本的我,在黑暗里头生活,忽然重见天日,尝到甜头之后,便再也不想回这是非之地。
我严肃着脸,挥走几个上来搭讪的男人,走到一楼的吧台跟Waiter打听了一下,不一会便找到了黎岸的所在。
他坐在并不安静的地方,背后是性感的音乐,耳旁有莺声燕语。眼前是千娇百媚,衣香鬓影。
他的眼神有些空,一如除夕之夜的那晚,彩色光晕下的男人,清淡俊逸的脸上有一种贵族般的苍白,清冷的浅灰色衣着和着大雾覆盖的眼神,有一种禁欲的色彩。
明明是夏日里,他却冰一样的不可接近却又又想让人迫于接近。
我走过去,并未看郝坤琛一眼,拿过黎岸手中的酒杯,“黎岸,我们回家。”
我看了一眼桌上空着的几个白酒瓶,皱了眉头,居然直接整瓶的上了。
近了我能察觉,黎岸喝过头了,他的眼神已经不明亮。可恶的是郝坤琛居然依旧清醒地坐在一旁,一双眼睛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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