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说必须按照旧时后的规矩,做了法,再去火化。
葬礼那天,出乎我意料地,郝坤琛也到了现场。他穿着一身庄重地黑色西装别着白色礼花。黎岸披戴着孝服招呼着参加葬礼的客人。我和林璇站在一处,跪下烧了纸,然后紧紧地看着老太太。老人家年纪大了,唯恐情绪激动出了事情。
葬礼结束,我扶着老太太回去,抬头从车队的后视镜里搜寻黎岸的车子,黎岸的车跟在后头,却在岔路口开去了别的方向。
我没有做声,却有点担心,眼下正是他情绪低落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Chapter52
老太太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因为老爷子的病整个人瘦了不少,眼皮松松地发肿,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很多,以前的精神头也见不着,后辈也一味劝道,可谁又能体会到她心中的那份独一无二的痛。自己一生挚爱的人走了,对那人所有的寄托和信仰,牵挂和温情,却断不了,自此郁结在心中怕也只在梦中才能有幸纾解。
爱啊,生也催人,死也累人。
晚上林璇做了饭,吃饭的时候独不见黎岸,老太太问起,我含糊地道,黎岸出去了,却也不知道去哪里。一顿饭吃得丝毫没有滋味,待老太太上楼,林璇才拉着我让我赶紧给黎岸打电话。
林璇说兄弟三人,就三儿子和老爷子生前关系不太好。
黎岸年幼的时候本来给了姑姑家做儿子,十多岁才国外探亲回来,老太太见了儿子分外不舍得,因此又把姑姑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给要了回来,老爷子不肯,非赶着他回去。还是黎母的缘故,黎岸到底留下了。可大约七八年前,黎岸因为工作又和老爷子闹了一通,结果黎岸还硬是被老爷子逼着做了教师,黎家的公司全部给了黎川,一席职位也没给黎岸留下。
十多年,父子二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僵持着。
老爷子这么一走,黎岸心里估计也不是个滋味。
因为急着寻找黎岸,我们并未多聊。告诉她寻到黎岸若是太晚就直接回东区,让她天明了知会老太太一声。
七月份的天气,即便是夜晚,也并不凉快,热热的空气阻滞成一团,风顺着车窗涌来,也还是热气。
老爷子的身体足足用冰冻机冻得结了冰,入棺火化的时候,连血都成了红色的结晶,我亲眼看见黎岸用手擦干净父亲嘴角的血迹,将老爷子平生最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一件大衣和军靴一并烧了。
人没了,肚子里的怨气自然就没了,空留遗憾。
我打了几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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