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手掌,有的像幼竹,有的上面一层叶子都是红色的,颜色鲜艳,长势喜人,根本不像初秋的景象,倒有点春意盎然的意味。再探了身子向楼下望去,一株桂树不偏不倚,端端地就落于他们的阳台之下。
上班路上,苏承佑骑着车子一直没从阳台回过神来。他从来没见过梦萍平日里打理过什么花卉,那这一排青翠里点缀着娇艳的花草一定是隔壁老刘的杰作。呵!没想到他还有这等闲情雅趣。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上课下课忙忙碌碌的,这一届的学生似乎比上一届悟性又好了一些,苏承佑带起来不是那么费劲儿了。也是啊,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国人在吃饱穿暖的基础上,已经开始有时间、有精力去追求能够满足自己需求的某些意识形态了,比如绘画、比如舞蹈、比如音乐。
苏承佑深感轻松的同时,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每天都能看见的家门口的盆栽花草,他很想有一天能将它们画到画布上,还要画上不怎么好看的阳台边缘,用不怎么好看的阳台边缘来衬托美丽可以不受约束,在任何时间空间都能爆发出来。
于是,周末,许是头天晚上缠绵悱恻,耳鬓厮磨,运动过量了,早上苏承佑懒洋洋地搂着妻子一觉睡得比平日多了两个小时。上午王梦萍出去买菜,苏承佑便绷好画布,准备出门坐在走廊里开始一天的工作。可就在开门的一刹那,他听见了走廊里的响动。
他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儿,悄悄地向外望去。只见一个孕妇正提着不大的洒水壶对着那一阳台的花草浇水,从东头到西头,每一盆都给予相同的爱,浇完了一壶就再回到家里去接一壶继续浇。
苏承佑观察完了孕妇浇花的整个过程,想必这是隔壁刘进军的爱人吧,他们搬来两个月了,没怎么见过她。苏承佑想想也是,暑假他不怎么出门,开学了每天上班又很早,下午没课在家的时候,总是惦记着之前的几幅作品,没有在意过走廊的动静。等他踏踏实实地安下心来开始画阳台上的花草了,她却出现。
苏承佑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震撼了一下,初生的太阳从东南方向洒在阳台上,以及那孕妇鲜有微笑、略带伤感的脸颊,一层金黄。她穿着白底蓝绿碎花的孕妇裙,随意挽成结的黑发在秋风的推送下徒增寂寥,她腆着大大的肚子,没有拿水壶的那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腰,有些许的劳累和即将要做母亲的幸福。
幸福、寂寥——这是怎样的矛盾啊,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却又让人觉得如此理所应当。苏承佑悄声关上了房门,转身靠在门背上,目光空洞,画板应声落地,他所看见的这一幕怎么都无法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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