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玹手中执着花瓣,慢慢的坐起来。
恍惚间就想起自己娶她的那一年,迎亲送嫁的队伍排的老长。他骑着马,远远的看着自己的新娘。而被他注视的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专注而痴迷的望着满城反季而开的梨花。
那个时候,他对自己默默的许愿,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有了一个愿望,愿梨花再开之时,卿仍伴我身边。
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花,忽而一笑:“茵茵,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话音刚落,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他声音渐低,三千银丝衬着那寂寞如雪的面庞: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n隆冬时节,年关将近。这一日,京城下了好大的雪。
承宣最不喜雪天,故而推掉所有事务,专心在屋内练字。一副字还未写完,忽而一人挑帘入内,嘴里还不住的说:“这么大的雪,我都要成了雪人了。”
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来人,笑道:“偏你不安生,怎的不好好待在府里?”
那女子正在拂弄头发上的雪花,听到他这样说,微微不快:“我这风里来雪里去的,为着是谁?倒是有人不知好歹?”
承宣最喜看她这个样子,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内。
女子微微的挣扎,他板起脸来:“手这样冷,可还是想生病?”
见他动气,邬丹便不敢顶嘴,偏承宣不依不饶:“我看看里面湿透了没有。”
虽是书房内没有旁人,但是外间和耳房里,伺候的丫策太监都在,她哪里肯依,一边躲着他湿漉的吻,一边推开他的手。
承宣知她素来面薄,此时也不再闹她,只脱下自己的棉马甲给她穿上,宝蓝色绣着银边的对襟马甲,叫邬丹一穿,衬得一张精致的脸分外夺目,顿时美丽不可方物。
她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喏……宫里来的信。”
信封上用红色的蜡封住,上面盖了一方浅浅的印,无需自己辨别,他也知是谁。
邬舟见他看信的表情愈发凝重,不由轻声问道:“何事?”
承宣抬起头,一双眼睛都发了红,小白兔似的,明明语气那般坚韧,却生生叫她听出了些许无助和痛苦。
“父皇病重……太子拥兵,逼宫。”
景玹这几日精神越发的不好了,前几日只是稍有昏睡,这些天竟连榻都起不来了。每日里模模糊糊的醒来几次,总是能看到承宝在一旁。
这一日他精神稍好,早起喝了一碗粥,看了几个折子。承宝一直默默的陪在一边,不做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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