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我不要嫁给你。”
“可你已经是我的了。”
茵茵也不恼,静静的看着他,波澜不惊:“我们中了别人的计,若是此刻你要了我,景瑞必然会从西北大营回来,届时四皇子若是谋反,我们就是瓮中捉鳖。太子殿下奇思敏捷,定然是想得到的。”
他的眼眸忽然就暗了下去:“我早说过,这家国天下,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张苦心经营出来的平静的心,也终于再不能冷静。
景玹转过身不看她,只说道:“你将衣服穿上吧。”
她拽过被扔在一旁的衣服,木然的往身上套,眼前他的背部有着一道一道的抓痕,泛着血色,在他处尊养优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棠茵茵眼眶一热,终于哭了出来。
纵然是小声的哭泣,景玹还是听到了,转过身来,隔着衣服抱住她。棠茵茵终于再不知道该做什么,心里只想着,让她哭一场吧……景玹拍着她的后背,过了良久,才说道:“茵茵,只这一件事情,我不能依你。”
那一年的清晨,怀中人哭泣的模样长久的贮存在他的记忆中,她哭泣时孱弱的模样,抖动的双肩,一滴一滴滚落在他胸前的泪滴,以及他那一双无论如何也放不开的手。从此以后,他对自己发誓,今生今世,再不要她露出这样的悲伤。
这锦绣家园,这滔天权势,也终究有了意义。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棠棣下了朝便往东宫去了,太子妃身孕已然四个多月,不想今日也不知是听了什么消息,居然动了胎气,起先只是下体见红,太医开了几幅药,午间的时候,只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被褥都被染成了红色。
东宫寝宫内有着淡淡的药香味,棠棣走了进去,便见太子坐在上首,手支着额头,闭目。似乎是听到了声响,便睁开了眼睛,看见来人,景玹舒了口气:“老师……”
“仪儿如何了?”
“孩子没了。”景玹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了好久才道“老师,您进去看看她吧。她心里不好受,又不让我见她。”
棠棣只当太子妃是心里郁结,便应了。
屋内还有着血腥的气味,棠棣走过去,看见棠贺仪苍白的面色,不禁悲从心来:“仪儿,你还年轻。”
棠贺仪幽幽的睁开眼睛,看见他,笑了笑:“父亲。”
棠棣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太子殿下心里也极为难过,你莫要耍脾气。你们都还年轻,将身体养好了,日后还有很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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