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好。你们滚远点儿,这样的稀罕珍宝哪能轮得到你们这帮人面兽心的兔崽子打歪主意。”
苏鑫是真心觉得自己的姐姐不错,虽然他平常总不好意思说,这样好的姐姐,虽然人有点迂腐,但是匹配秦林,也绰绰有余了。好吧,倘若平心而论,他承认,秦林配她,也丝毫不辱没她。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这般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姐姐跟秦林,居然会分手。
那天晚上他跟爹妈三只纯正的土鳖伪装高雅去听什么劳什子的意大利歌剧,在漆黑的观众席间,苏鑫小公子的手机突然诡异地响起了“全世界的猪都笑了”。在人民群众的怒目而视和一片不满的啧声中,他狼狈不堪地以半蹲的高难姿态压低嗓门接听了手机,躲躲闪闪地问:“喂?”
然后电话那头含混不清的控诉就如倾盆大雨直泻而下。
苏鑫脖子后头的那根青筋在突突地跳,他疑心自己听错了,电话里响起的是竟然是表姐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是说家里什么时候都有人吗?为什么我按死了门铃都没有人开门?为什么都没有人接我的电话?” 短短的抽噎一声紧接着一声,她的声音显得异常干涩,就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弦,苏鑫担心,一不小心,它就会断掉。拿话那头,她丝毫不尊重逻辑的,完全没有半点调理的,反反复复的用蛮不讲理的语气指责着舅舅一家周末晚上八点钟竟然集体不在家的罪大恶极。仿佛这罪行罄竹难书罪不容诛。苏鑫脑门儿上的青筋也跟着开始跳舞,天地良心啊,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是谁死命不肯收自个儿舅妈塞给她的家门钥匙的;再说,家里都没人了,鬼去接那固定电话啊。
上帝啊,他那少年老成的姐姐居然也有这种胡搅蛮缠的时候。
结果第二天早上在自己房间里醒过来的初夏,对着端着粥碗准备客串一回小李子的表弟,愣了半天才呆呆地问:“我不是在学校写论文的吗,怎么会在这儿?”气得难得升华起姐弟情深的苏鑫差点没用热粥给自己的表姐整容,天啊天,昨晚上他心急火燎地跟爹妈赶回来把醉倒在自家门前搬上床的事物感情是只白眼狼。
最后的最后,苏家三人行任旁敲侧击坑蒙拐骗也没能从初夏口中掏出她为什么会喝醉酒的原因,因为酒醒了以后,她又变成了那个什么都只会藏在心里的倪初夏。苏鑫好奇,要怎样的痛苦,平素一贯自制坚强的表姐才能放纵自己醉成那个样子。
初夏没有告诉舅舅一家,那天跟秦林说出“分手吧”以后,她是以怎样彷徨的姿态,反反复复地穿梭在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大街小巷,好像在用自己脚步在丈量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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