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笑,道:“魏大人,你尚不知这汉子是何许人吧?我这老家伙可是跟定他了!若有异动,我必拼死相助!”
“噢?”魏尚客上下打量着分雷,抚须道:“区区草莽,却有递剑之勇,本官已然佩服在先,就不必知晓何人了。”
分雷哼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江老头关上房门,后者呼了口气,轻轻关上房门后,分雷甩衣袍上前将长剑送交魏尚客手中,道:“这把剑于情于理都要交给你,不光是为卢兄,也是为突唐两家。”
魏尚客接过长剑,抚着剑鞘,眼神略显蹉跎,幽幽道:“卢校尉跟随本官多达十年,这把求尘之剑,陪伴我二人行走于天下亦是经年,当初得此剑时,乃海曾说剑为身铸,其血为正,慷慨于天地之间,若名为求尘,那这把剑就千万要不得,说来也是,剑是染血的,怎会染尘呢。”
分雷的脑海回想着卢乃海临终之言,喃喃道:“染的不是尘,怕是人心呢……”
魏尚客闻言微阖双目,沉声问道:“他走的可痛快?”
分雷摇了摇头,道:“毒死的,施箭之人就是豹旗翊卫。”
魏尚客闭目一声长叹,“哗”地抽出长剑哽噎道:“无妨无妨,只要剑到,本官已知道该怎么做了。”
分雷道:“卢兄临终前曾对在下说,元解礼的图谋不是突薛之争,而是薛延陀的财宝,请大人即可上书唐皇,且毋让唐军士兵的鲜血白流了!”
魏尚客收回宝剑,叹了口气道:“本官虽是唐皇钦派的监察使,可是一到狼窑就被元解礼禁锢于此,外面的消息只能揣测一二,最难的就是本官没有军权,你尚且不知,吾唐对外疆的态度向来是以民治民,说白了就是当地人管当地人,就算驻扎边塞的唐军大吏也有相应独立的军政权利,武威的元敬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霸主。”
分雷轻呵一声,道:“你家皇帝老儿就是怕元敬焱背着他做什么,才派你这个监察使来的吧?”
魏尚客默默点头道:“说来都是这唐皇之惶,元敬焱乃是开国功勋,吾皇先时为秦王时就已在身边,他不仅身经百战,谋略也是高人一等,若不是当时天下人才鼎盛,足可千古留名了。”
分雷深呼了口气,没想到元解礼的老子是如此辣手的角色,最可怕的是此人不显山不露水,在元解礼身后默默无闻,那强大的压制力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魏尚客拾起方凳上的衣衫,起身迈出澡盆穿戴好后,淡淡道:“自从颉利兵败后,北方各民族抓住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机遇,各自发愤图强,在这短短十年间的发展中以薛延陀的势力最为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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