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不能犹豫了!”
分雷听罢若有所悟,皱眉道:“狼窑本是城池,先不说尽起一万人的兵马,单单增援玳轲岩城就是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出狼窑。”
索阿一拍分雷的肩头,肃然道:“分雷头人无须担心,我索阿自有办法!”
分雷见他信志满怀,不由间望向窗外,透过层层街巷,依稀看到了狼窑南端的黄河。忽然间,他想起斗笠人,随即问道:“昨夜被我刺死的人怎么处理的?”
“什么人?”
索阿和梭伦面面相觑,均不知分雷在问什么。
分雷从他二人的表情上看去也是一愣,不解道:“昨夜我险些死在这人手里,他戴着遮巾斗笠,一身藏蓝色黑纹的长袍,你们没看见?”
索阿摇头道:“梭伦在废墟中没有发现你的佩刀,知道你不在火场,这才在狼窑内四处寻你,发现你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此外再无一人躺在地上,更没有你所描述的人。”
分雷听得直蹙眉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喃喃道:“这不可能,我明明扎死了他,莫非他的同伙将他抬走了?”
梭伦若有所思地说道:“分雷头人所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狼耳桥上的那个?”
分雷急声道:“没错,就是那个人!”
梭伦道:“狼窑这地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当初小弟隔远望去时,发现他的斗笠和袍子很独特,似曾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索阿疑道:“究竟是怎样的?”
梭伦捏着敦实的下巴,皱眉道:“遮巾斗笠,只隐隐露着口鼻,那件连襟的藏蓝色黑纹长袍……嗯……”
分雷接道:“我和他交过两次手了,那藏蓝色长袍的黑纹像是狼的脑袋,而且他似乎认识井桃!”
索阿听罢脸上色变道:“井桃?你是说他认识井桃?”
分雷苦笑道:“这也是我的猜测,当时我提到井桃时,这家伙像是很犹豫的样子,所以才这么断定的。”
索阿捋着胡须,在房中踱去,隔了许久问道:“头人可肯定那黑纹似狼的脑袋?”
分雷点首道:“肯定,我们突厥人对狼再熟悉不过了。”
索阿摇了摇头,叹道:“这回或许是分雷头人看走眼了,那不是狼头,应该是豺狗的纹示。”
“豺狗?”分雷微微一怔。
这时梭伦却似想起了什么,蓦地惊道:“阿爹!这人莫非是契丹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