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奖赏。“曲水漂香去不归,梨花落尽成秋苑”'110',一张画儿道尽一生辛酸。
梨花忘典,“怎能不记得?”
柔桑泣道:“我们四个,再也不能像从前这般了。”
我叹道:“信王待县主依然像从前那样好。”
柔桑苦笑道:“表哥若待我好,还能将我软禁在此么?表哥为了皇位杀了母亲和云哥哥,来日登基时,未必不会杀我。”
这醒悟迟来得多么可笑,倒不如永远糊涂着。“原来县主知道。”
柔桑道:“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是不是?”
或许也不是很晚,哪怕只清醒一个时辰,也有足够的时间选择一个体面的结局。我不便回答,起身支起窗户,灰蒙蒙的景致扑入眼帘,热气腾腾的风浇得满头满脸。忽有宫女端了一碗浓黑药汁进来:“娘娘,该喝药了。”
我趁机道:“请县主好好将养身体,玉机先告辞了。”说罢行了一礼。柔桑也不留我,只点一点头,吩咐宫女送我出去。
刚刚走出殿,便听见宫女惊呼道:“娘娘如何将药倒了?”
柔桑幽凉软弱的叹息褪去了眼前仅有的色彩:“这药,治不好病,也治不了命。喝了也是无用。你下去吧,以后也不必煎药了。”
离正殿远了,银杏见周遭无人,悄声问道:“曹娘娘连药也不喝了,是不是……是不是……”她一面说一面斟酌,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叹道:“曹氏背负全家十七口人的性命,孩子却没能生下来,说不好来日还会被昌王或信王赐死,这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趣?死了倒也干净。”
银杏甚是不忍:“曹娘娘自小与姑娘一道长大的,姑娘竟半点也不怜惜么?”
我若怜惜柔桑,谁来怜惜高曜?“同欲相趋,同利相死”'111',本就是谁也怜惜不得谁。况且柔桑的下场,将来未必不是我的。周身燥热,心却虚冷无尽,“她死了,我半点也不会怜惜。”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威便敲开了仁和屯的门。幸而我早早起身,出门看时,只见李威笠子铁甲,护臂貉袖,行缠麻履,腰挎宝刀。一个仆役厮养,身着戎装,却显得甚是高大威武。我精神一振,将今晨纷杂的梦境一扫而空。我笑道:“信王出征了,你也要从军么?”
李威一行礼,铁甲的寒凉之气带出一阵金戈之声:“自王爷镇守西南,小人便一直服侍殿下,此番出征,自然要跟去。”
我命人赏了早膳,李威也不客气,站在当地,三口两口将热腾腾的面饼和豆羹吞入腹中,笠檐下出了一圈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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