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觉一哂:“武德最忌滥杀,若得罪了钜兄弟,反而无事。信王懂得安抚神机营,‘至圣之士,必见进退之利,屈伸之用也’'99',甚好。”
银杏嘻嘻一笑:“姑娘是说,信王是‘至圣之士’么?”
我淡淡道:“胜者书写青史,若信王真的登基了,自然是至圣之士。”
小钱忙又道:“启禀君侯,除却韩廖二位大人,还有一人也被安了附逆的罪名,诛了全家。”
“谁?”
“是集贤院的一个郎官,名叫南夏,字子睿。”
“子睿?这名字有些耳熟。”
小钱道:“君侯觉得耳熟是应当的。这南子睿听闻是杜娇杜大人的门生。”
我恍然,原来他便是我跪在朱雀门请罪时,唾弃我的少年郎官。然而南子睿不过是个年轻的郎官,才入官场,实在无足轻重,如何能与尚书左仆射与中书舍人这样的高官密计兵变之事?就算合谋,也该是杜娇才对。我蓦然想起当年掖庭属右丞乔致的死,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小钱忙道:“君侯何必自责。他当众羞辱大人,是他自己不好。何况似这等糊涂虫,过了今日,也过不了明日。”
我叹道:“他一死,便成了忠臣,我却彻彻底底成了反贼。”说罢将茶盏交还绿萼,但见掌心被烫得通红,很快渗出被死死压迫过的白,“更衣,我要进宫。”
小钱一惊:“君侯进宫做什么?”
我答道:“自是向皇太后请安。”
银杏肃容道:“皇太后替姑娘担了罪责,姑娘正好借机取信于信王。宫中都是信王的耳目,若急切进宫,被信王拿住了把柄,岂不是白费了皇太后的一番心意?”
我冷冷道:“我回京的事,信王迟早会知道。出了这样的大事,我若还能安坐如山,那才惹信王疑心呢。”银杏若有所思。我忽然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耳目”二字,又道,“皇太后既承认自己告发了朱云,信王恼怒起来,说不定会将她软禁在寝宫中,严加防卫。如此,我要见太后,还得先问过信王。”
银杏满不在乎道:“那便去问一问好了。”
我微微一笑,吩咐小钱道:“遣人去信王府上知会一声,就说我回京了,想进宫向皇太后请安。信王若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便说是两日前。想来信王会准我见皇太后的。”
不待绿萼问为什么,银杏便道:“不错。”
小钱欲问又止,只得先应了。我又道:“也遣人告诉一声越国夫人与泰宁君。”
一时小钱去了,银杏扶我在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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