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闲着。”说罢招招手,芳馨连忙附耳过来,听罢微笑道:“姑娘睡了一觉,果然不同了。”
我冷笑道:“徐女巡的死还不能惊醒我么?我不要像她这样糊涂。”话一出口,我心中一惊。是什么时候,我竟认同启春,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
凌晨起身,我只说要出门,绿萼和小钱忙跟着。我从益园穿出,往金水门而去。绿萼这才惊觉,劝道:“姑娘,殓房不祥,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不理会她,一径走到殓放嘉秬遗体的值房外。
金水门刚刚打开,两名侍卫正坐在檐下打瞌睡。小钱唤醒一人,悄悄塞了些散碎银子在他手中,请他开了门。绿萼胆小,我命她在外面等候。
只见嘉秬和她的丫头并排躺在一张竹床上,象牙白藻纹长衫还没有干透。若不是面色青白、口唇发紫,我几乎以为她只是睡着了。红叶躺在墙角,发髻上还束着我入宫时赏给她的束发银环。乳母王氏依然健在,那一心为我抱打不平的红叶却已香消玉殒。我触动心肠,尽力痛哭了一场。
回宫路上,我问小钱:“可打听到什么?”
小钱道:“那两名小校都说,昨晚已来人勘验过尸身。三位姑娘口鼻中都是泥沙,应是溺死无疑。”
我点点头,心中哀恸难言。晨光已先于朝阳越过高墙,皇城里的天空永远四四方方,展眼望去却又无穷无尽。却听绿萼催促道:“姑娘快回去吧,殿下要起身了。”
晚膳后,众人照例认字。绿萼翻到红叶先前写下的“吴二妮”与“红叶”几个字,转头悄悄拭泪。想来吴二妮是红叶的本家姓名。在这宫里,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吴家的二姑娘,只知道她是长宁宫的宫女红叶。她就这么去了,如同秋天里一片萧索的红叶孤独地落在激流之中,再也不能回转。
我叹道:“将红叶的字收起来,明日还给她爹娘,随她葬了吧。殿下就要过来了,都别哭了。”
绿萼与红叶相伴年余,感情最深。听了我的话,忽而掩口长哭,折起红叶的字,奔出南厢。耳畔再不闻一丝哭声。而我的眼泪,早在天未明时,便在金水门外尽数流空。空洞的双眼,才最适宜摆明残酷的真相。
数日后,因死因并无可疑,嘉秬归葬本家,追赐正七品女史。午后,我命芳馨收拾好红叶的遗物送给她的父母。午歇起来,锦素与史易珠同来看我,三人坐在一起闲话。史易珠叹道:“前些日子徐大人还坐在这里说话,这才几日……可见世事无常。”说着眼圈微红。
锦素道:“我知道姐姐与徐大人交好,可伤心归伤心,也该保重身子才是。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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