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
「我与异教女子安祚荣是同母异父的亲姐,我生母是异邦人,与我生父有过露水姻缘。所以我和安祚荣不是故事里讲的关係,我们不是情人,是姐弟。我偶然和她相识,凭着各自作为身份的玉石相认。」
他说着取出曾帮卫璣驱寒的红玉,告诉卫璣说:「姐姐的是块藏有凤纹的青石,我的是红玉,它跟我的名字一样叫莲韜,不过它是莲花的莲。我流浪时陪着的只有它,与家姐相认之后,我就随着她行走江湖,她和母亲一样是街头卖艺维生,她们的信仰就是天地自然,没有教坛和复杂的教义,甚至没有国土,族人各地漂泊,但她的族人接受了我。后来,姐姐遇到命里註定的男子,那人待我们很好。」
楚云琛说到这儿,神情微黯,忽地轻笑了声,接着讲:「但他却是为了我所创的武学奥义而来,不但趁我闭关时将祚荣杀害,还害我走火入魔,再率领名门正派讨伐我。我重伤散功,变得像个孩子,还身负奇毒,那人为了逼我教出武学秘笈而留我一命,还将我交给善光寺的武僧看管。」
「还好你没有死。」
望着卫璣单纯替他庆幸的笑顏,楚云琛却勾起诡譎的笑容道:「为何这么说?」
「你死了,我怎么办?我那时要不是遇到你,早就在谷底不晓得过什么生活,说不定彻底变成野人,也说不定我死啦。」
「原来如此。」楚云琛笑了声,卫璣有时比他所想的意外单纯。「但是你却不晓得那善光寺的僧人并不寻常,除了念佛习武之外,也喝般若汤,吃水梭花、鑽篱菜,更甚者也对年幼的沙弥……」
楚云琛看到卫璣朝自己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却又傻气的样子,便晓得他是听不懂这佛教隐语,般若汤、水梭花和鑽篱菜,指的分别是酒、鱼以及鸡。他简略给卫璣解释过,卫璣又提及:「你刚才话尾还说什么沙弥的,小沙弥怎么着?跟你有何关係啊?」
楚云琛摇头未答,略过这段抬头凝望夜空,感慨道:「生而有涯却无根,苦海行舟难回头,玄机变化世罕知,惟求心岸一灯明。」
「……」
「我是说,就算我到深渊之外,还是一样漂泊不定,哪儿都一样,我没变,世间也没变。不管我变得怎样,我都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可是谁都不需要我吧。我也不需要别人,说不定人生只是在重蹈覆辙而已。」
「噯呀,别讲这么寂寞的话啦。我常常很需要你啊,还得你当我的嚮导咧。」
轮廓深邃的少年冷下脸睨人,卫璣笑笑的摸他头发,好像根本把他当小孩儿了,他盯着卫璣的脸,伸手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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