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从何说起呀!这……这……!”这两个人一向老实巴交,被高阳问得哑口无言。
向宫门外一瞥,刚刚登上帝位没几天的雉奴也赶了过来,缌麻孝服,身后跟着长孙无忌、诸遂良、韩援、来济等人。眼框浮肿,脚步虚浮,上前就去相劝李愔,“皇兄节哀!父皇殡天,朕跟皇兄都是五内俱焚……!”
长孙无忌立时抢在李治身前,冲着哭喊不止的李愔道:“大王如此哭闹成何体统!大王还没有参拜新君吧!”
李愔没理新君,也没理长孙无忌,咧着嘴巴仍是号啕不止,“父皇,您睁开眼睛看看儿臣吧!平日都是儿臣不孝,惹事生非让您生气!儿臣不孝!儿臣不孝!”
“六哥节哀!父皇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也会伤心的!”经高阳一劝,李愔终于肯闭上嘴巴,嗓子都哭哑了,怕是再也哭不出来!高阳缓缓立起来,冲雉奴道:“九哥,还望体谅六哥些!母妃仙逝不久,父皇又……他千里迢迢从江都赶回来!失态也是有的!”
“十七妹说的极是!朕能体谅六哥的心情!朕也是……!”说着说着,雉奴又落下两行泪。
“九哥,妹妹有一事禀明,还请九哥……!”高阳的意思是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十七妹随朕到两仪殿叙话!”这新任的天子就是好说话,无视长孙无忌频频劝阻的眼神儿,自同高阳去了两仪殿。
“拜!”有司高奏一声,殿内众人向李世民的灵位依礼叩拜。
身在宫中,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家里的幼小儿女,幸有萧夫人帮我打理府里的事务,她失去了萧泽宣,自然要一心一意对我这个女儿。守灵的日子单调又乏味,周边人人泪痕满面,该有的戚容还是要有的,尽管我没有那么哀伤,却在替李恪难过,半年之内,父母皆亡,悲痛也只有自己知道,也只能独自承担。
好不容易熬到起殡入昭陵这一天,发丧卤薄以六绋牵引柩车,执绋挽士上千人,皆白布介帻。挽郎二百、挽歌两部,另有执翣、司马和上千的文武官员随行。
七月流火,似要把大地烤焦,毒辣日头直直洒照在身上,从江都赶回身体就快支撑不住,又经大丧的折腾,一拜之后,眼前一黑,再也没有起来。
……
耳边有几声咿呀之音,勉强睁开眼睛,依约看到琨儿,他正用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我,小手上挽着我的一缕发丝,不是在做梦吧!我回来了,回到了如宣阁的榻上,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醒了!醒了!快把药端过来!”
这是萧夫人的声音,几个侍女将我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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