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双手捧着鲤鱼的禾苗,这幅倒是写实,看了很是传神。禾苗自己也十分喜欢,而且自崔雍走后他就闹着崔扶教他画画。
崔扶踌躇半晌,终于很不好意思地对禾苗说:“可是,爹爹没有你大伯画的好。”
哟,真难得,还有崔相公不精通的手艺,新鲜。
禾苗听他这样说便瞅我,我赶紧摆手: “别看我,我可不会。”
“那不如我们一家三口从头开始学吧。”崔扶说道。
“听说画纸很贵啊。”
“啊,有点,那用画绢吧。”
“那不更贵?听说颜料更贵。”
“省着点用就好。”
“@# ¥……”
“以前见下人们给大哥准备这些东西,大概还记得一些,所以我来置办吧。”崔扶说道。
早说啊,害得我心疼半天。
作画时需要天分的,我们三个里头,显然只有崔扶身上貌似还有那么一点。我和禾苗往往手上脸上都被颜料弄成花脸,学到春末我放弃了,还是好好把我的箫练得精一些更实在些。
春种。
夏盈。
经过崔扶的指点,我那些个厚朴苗终于从土里冒出头并如我的期盼一般茁壮成长了,看在眼里,那一片片叶子就是一枚枚的铜钱,风一吹过都带着悦耳的声音。
按理,我又不急着用钱,等这一株株的长大之后剥树皮卖掉更好,可这是职分田,朝廷四年一考课,到时候是升是降这职分田的东西都得归了别人,所以,与其卖成鸡还不如卖鸡仔,起码每一分都能是自己的。
秋收。
冬藏。
这是到了江南之后我赚的第一笔钱当然很高兴,一高兴就给全家从头到脚都置办了两套衣服,花钱时候没留意,衣服上了身我一开自己的钱匣子,就剩薄薄的一个底儿了,不过也好,我一下子就有了“全家靠我养活”的自豪感。
就在这时,崔扶跟我商量了一件事,听完了,我有点担心。
“你确定那鱼不会把饵从鱼钩上咬下来吞下去?”我问崔扶。
“有我这样英明的崔大人在崔夫人你还担心什么?”
“哼哼,当然担心,那鱼饵可是我的血汗钱。一串串,我可是流了多少汗费了多少心思才挣来的。还有,就不能换个鱼饵么?也不能因为我是长安首富家的闺女就得当饵吧?”
“因为,你这个饵看起来比较有肉啊。”崔扶说道。
去,真悲摧,这年头,有钱人也不好当。就在快年关,京城里还有人“火上浇油”的给我送来了许多许多的铜钱,坐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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