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至的月信,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了。
阮白垂下头双手环膝,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帐帘出了神。
她都已经来了月信,真真正正可以身为人妻了,可子霁哥哥在哪呢?他为什么还没有来。
拓跋圭隼出了帐子仍是怒意难平,立在原地顿了顿,旋即便听见从帐篷里传出女子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本是火上浇油更该气的,他听着笑声,却感觉莫名心中的躁怒逐渐被抚平,只余下些许无奈。
他回头看了看被遮掩住的帐子,停了会儿,还是没有再进去,目光瞥向一旁的低着头守着的乌拉,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抬步离开。
乌拉看着拓跋圭隼的背影良久,直到他的身影离开了视线范围内,才看向帐子,扬起明媚开朗的笑容走了进去。
“听二王子说,小乖姑娘是来了葵水吗?”
阮白登时被惊醒回了神,听见乌拉的询问,轻轻点头。
“那可不能再受寒了,小乖姑娘本来身子就弱,这会儿再着了凉到时候肚子疼起来可不是能忍的。”乌拉收拾着血渍,又拿了一堆东西回来细细教她如何用。
阮白本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次月事来的突然,不仅沾到了榻上,身上衣裙更是不必说淌了多少。她红了脸,小步跟着乌拉去沐浴。
乌拉珍惜地舀着每一勺水,边笑着和阮白说在草原上水是最珍贵的东西,因为这边常年干旱,一年下不了多少雨,水便是稀有的珍贵,也因此她们一年里洁身的次数寥寥无几。
“但王子对小乖姑娘可好了,这几天。姑娘洗了两次身子呢。”乌拉这么说到,眼里仍有着笑,阮白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没有接话,乌拉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继续念着,“可惜了,怎么今日就正好来了葵水呢,好不容易二王子得了空又有兴致来小乖姑娘这儿,结果好端端又给搅黄了。”
阮白瞳孔微缩,她看着乌拉愈发惋惜的模样,抿了抿唇,“我并不想和他发生什么。”甚至是厌恶到恨不得割了他碰过的每一片肌肤。
但后半句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深深藏在心里。
闻言乌拉像出了神,舀水的手忽然停住了,她头微微低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瞧不大清楚神色,只看着有些让人发怵。
阮白正要唤她,却突然见她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自己,眼神充斥着责备和不理解,甚至隐隐含着些许疯狂。
“你怎么能不想和王子有肌肤之亲?二王子是我们的草原雄鹰,是任何人都不能诋毁和拒绝的人,他便如神袛一般庇佑着我们,带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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