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五王爷果然是在暗示她路上有危险啊,忍不住笑,五王爷似乎本身就是个矛盾啊,种种迹象表明,他到处跟着搅和,既想置令狐薄和她于死地,又时常会转身像朋友一样似真似假地帮她,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与纪芙父女到底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说,他与大魏会不会有什么勾当或交易?想到当初他调拨四王爷去找寻矿之人去吴山——他一面韬光养晦,一面插手吴山银矿,她想他绝不是为了南宛朝廷。
何清君忍不住对着车顶长叹一声,这朝廷之事实不是她一介江湖女子该操心的,她就适合逍遥江湖,快意恩仇。
马车一路晃晃荡荡地到了临近西郊的李凤香家,下了马车,正要敲门,心中却突然转了个念头,纵身上墙,足尖轻点,直接落到正屋门口,她扯一唇角,附耳倾听。
“娘,你说清……大姐今日能来吗?”是何清茹的声音。
李凤香似乎迟疑了一下:“……应该能来吧,雪已经停了,她若再不来拜年就说不过去了。”
“娘,她能答应吗?”
李凤香沉默了良久,才道:“她若不答应,我们就得死。”
何清君冷笑,突然觉得,自己何必来为她们提供机会被她们算计,若想算计她,她们自己必会去想办法。当即转身,提气纵出宅子,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宫。
回到养义宫,已过午膳时间。令狐薄正冷着脸坐在餐桌面前,听到进了养义殿,抬了一下眼皮,冷冷道:“本王一直在等你一起用膳。”
何清君奇怪地道:“千岁大老爷饿了用膳便是,为何要等属下?”
令狐薄脸色更黑:“何清君!我们昨日都那样了……既有了夫妻之实也有了夫妻之名,用膳不是该一起吗?”
“……”不会看火候的某女浑不在意地回了一句:“夫妻之实是有了,夫妻之名就没有。”
“何清君!”令狐薄咬牙切齿地叫着。
“在在在。”何清君自知又说话不当,引起这尊王爷不悦了,于是忙不迭地答应着,打着哈哈讪笑。
黄公公极有眼色,立即让小太监为何清君端来一盆温水,请她净手。何清君很自然地伸手到铜盆里净手,然后擦拭干净,坐在令狐薄对面。
黄公公笑咪咪地往门外退去,临走时,道:“王妃,以后家暴还是关起门来家暴比较好,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何清君一窒,满面通红,恨恨地瞪着令狐薄,都怪他昨日故意跟那车夫那般说,分明是让车夫到处宣扬他“惧内”的光辉事迹,果然不到一日,就连黄公公都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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