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声音,她的剑尖抵在长剑剑身之上,她手腕一沉,然后用力上挑,“当啷”一声长剑断成两截,然后“噗”地一声,断剑没入雪中。
紧跟着一个蒙面人闪过,出手如电,将纪芙挟入腋下,飞奔而去。
何清君回头,只见那两名暗卫又解决了一人,只不过其中一名暗卫左肩也受了重伤。何清君望着那蒙面人的背影,眯一下眼,冷笑,剑尖反转朝余下四人痛下杀手。
那四名白衣杀手见纪芙被人救走,早无心恋战,纷纷撤兵器点足便逃。
何清君也不去追,转身对那名受伤的暗卫道:“这位兄台,你稍等一下。”说着便撩起狐毛袍子,从内袍撕了一副干净布条,就要为那暗卫包扎。岂知那暗卫按着伤口连退两步,慌忙道:“不敢污了王妃的手,属下自己回去包扎!”说完足尖一点,便没了人影。
另一面暗卫面无表情地朝她施了一礼,也倏地没了踪影。
何清君一手提剑,一手提着一副干净衣襟,立在雪地,嘴角忍不住连抽,暗卫难道都是铁人 ?'…99down'还是她这下堂妇因为要跟令狐薄成亲,非但身份高贵了起来,连这两只握剑的手都金贵起来,帮旁人包扎个伤口都成了旁人不敢享受的尊荣?
她抬起捏着布条的手摸着鼻子,为何她觉得如此尴尬,她连毛袍里崭新的内袍都给撕坏了,人家却不领情,这教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她看了看手中的布条,再看看右手里握着的短剑,短剑上血迹尚未干,一滴鲜血正顺着剑身上的血槽滑向剑尖,无奈叹气,用原本给暗卫包扎伤口的布条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然后丢掉沾了血迹的布条,举步往回走——最近几天杀的人比她出道以来合计起来要多无数倍,或许她注定不得善终吧。
回到街中,见车夫正立在马车旁,一动未动却又茫然地盯着马车发呆。
“车夫大哥,我回来了。”
车夫听见她的声音,就如同见到亲娘般冲过来,“王妃啊,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小的该自己去撞墙了断了,实在没法向摄政王交代啊。”
何清君笑道:“车夫大哥,太夸张了吧,我又不是死了,只不过是去见一位故人而已。”
车夫这才放心道:“原来是去见朋友去了啊,吓死小的了,若将王妃弄丢了,小的当真万死难辞其咎啊。”
何清君笑着跳上马车道:“故人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仇人,车夫大哥也不用怕将我弄丢了,我可是摄政王的护卫,哪是那么容易就丢的。赶车罢。”
“是。”
何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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