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只觉那只乌鸦朋友又来光顾了,绕着她的头顶,“嘎嘎”转啊转的——她最近跟乌鸦很有缘份,这只乌鸦时不时地就来探访她一下!
她是习武之人吧,不是大家闺秀吧,她就算成了病猫,也不致于下个马车还得用垫凳吧?千岁大老爷,当她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她有那么娇弱么?
见令狐薄面不改色地盯着她,眼里是赤裸裸地威胁,似乎在说,若她不踩着垫凳下来,他便亲自上来抱她下去。
何清君摸摸鼻子,好吧,她姑且就当这也是固本培元的一种手段吧,她已经习惯去习惯他一些自以为是的手段了。
她故作淡定地踩着垫凳,在他的搀扶下下车,令铁薄顺手将大氅上的帽子为她拉上头。她抬头,瞧见对面的柳含烟正惊讶望着她,她依然淡定,好歹她和令狐薄已是被赐婚了,虽然这个未亲政的小皇帝给摄政的皇叔赐婚,有些令人难以信服,毕竟在令狐薄的算计下,满朝文武也算勉强认可了的。所以该吃惊的不是柳含烟,而是她何清君才对——
柳含烟竟然在一两个月内与五王爷的关系亲密至此吗?
柳含烟并未说话,只是远远朝令狐薄施了一礼。
却听令狐薄朝着五王爷的马车道:“五哥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见?”
马车里传来一阵清润的笑声,顷刻,一只如玉般的大手掀开车幔,五王爷令狐箫探出头来,那清泉般的声音响起:“是六弟啊,你怎地竟有功夫出宫?”边说着边下了马车。
柳含烟似乎想过去扶她,却抬眸望了何清君一眼,终是忍住。
令狐薄道:“本王的王妃要出宫见师娘,我这做女婿的总得陪着来拜见一下师娘才行,免得失了礼数。”
何清君闻言双脚一虚,他这做女婿的……算了,她还是继续淡定吧。
那面令狐箫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继而笑道:“我可是头一遭见六弟这般有礼数呢。”
令狐薄微微昂首,大言不惭地道:“没办法,本王惧内,怕被家暴!”
“哄——”何清君只觉双颊热气直窜,真是没法见人了,他还没完没了了,她不过掀过他一次桌子,顺便踢了他一脚,怎地不依不饶了?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月,京城便会无人不知,堂堂摄政王不但惧内,还被家暴,她何清君一个以下堂妇的名声扬名天下后,很快便会多了一个“悍妇”的名声!好,好得很!至少就算再有什么绝色女子对他令狐薄动了绮念,也碍于她这悍妇,不敢扑上他令狐薄的身吧,当真好得很!
那边令狐箫不止嘴角抽搐,连眼角都在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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