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忽视他眼里的一抹犹豫,他其实还是对那次的事有些耿耿于怀,对吧?便笑道:“我若见他,千岁大老爷心里会不会不爽?”
令狐薄意味不明的眸光在她俏脸上转来转去,过了好一会儿,道:“清君这样揣度本王的心情,可是怕本王不悦?”
何清君点头:“柳大哥永远是柳大哥,但若因为柳大哥,而让你心里不爽,进而影响到你们君臣生了嫌隙,我的罪过便大了。”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看她,半晌,道:“你若想见便见罢,本王不会自私到不许你跟亲人见面,你不是一直当柳大将军只是大哥么?”
何清君听到他有意无意强调“大哥”二字,便重重点头,“当然,柳大哥永远是大哥,是亲人。”她也重重强调“大哥”和“亲人”。
令狐薄满意地笑了,立即吩咐黄公公准备马车。然后他出去了一会儿,待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件貂裘大氅,外皮是红色的锦缎面料,内里为黑色的貂裘。
他张开大氅披在她身上,为她在颈下系好带子,道:“这貂裘大氅是数年前,本王从徐三皇子哪里抢来的,穿着甚是暖和,外面正下着大雪,正好给你御寒。”
何清君鼻子又是一酸,她这一生中还从未有人对她这般照顾入微,从前在乐山,师父整日忙于寻找师娘,在乐山极少的时间也只顾着传授他们这些弟子内功心法和剑法,对生活上的琐事极少想到,觉得反正有几名仆人照顾他们饮食起居,她和师弟妹们也早就养成了自己照顾自己的习惯,凡是能自己做的,绝不依赖他人。
而令狐薄在她两次受伤时体贴入微的照顾,完全舍了摄政王之尊,做着一些完全可以由宫女太监代劳的“低贱”之事。就算是在她未受伤的平常,他也总能在日理万机中,分出些心思照顾到她平时的饮食穿衣这些细节上,让她体会到了生平从未感受过的宠溺。
但是她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功还不弱,就算受了重伤,也已将养了一个多月,已基本痊愈,早无大碍,连内力都恢复了七八成,这点寒气真的算不得什么,这大氅于她其实是种浪费。
待黄公公备好马车,令狐薄牵着她的手,缓缓出了养义殿,扶她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车。
马车轮子辗得地上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响着,很快驶出了皇宫,直奔云鹤居。
到了云鹤居门口,正瞧见柳含烟从一辆马车上下来。何清君惊愕之下,不禁微微张开了嘴,那辆马车……她转头看向令狐薄,他倒是一脸的平静,打开车门,率先下车,然后竟亲自取了垫凳垫在马车下,示意她下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